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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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搬了床被子到次卧,又把自己的睡衣拿过来扔在床上,听着浴室里隐约传来的水声,想想刚才少恭的状态,实在放心不下,去家里备着的药箱里翻了盒感冒药出来,又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看见欧阳少恭裹着浴袍出来,忙拿着水和药迎上去:“少恭,我看你有点发烧的样子,要不吃颗药再睡?”
欧阳少恭看着药盒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好。”他平静地吃了药,把东西递还的时候还礼貌地说了声:“谢谢。”陵越看着他脚步稍显虚浮地往卧室走去,心里难过得厉害,却还是强忍住了追上去的冲动,眼睁睁地看着他关上了卧室的门。
陵越以前从不失眠,今天却是深刻体会到了睁着眼睛睡不着的痛苦。他躺在黑暗里,耳朵却总是不自觉地去听隔壁房间的动静。少恭一个人睡,能休息得好吗?万一又失眠了怎么办?就算不失眠,他刚才就在发烧,夜里会不会严重起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陵越却似乎听见了少恭因为高烧而在床上痛苦地喘息,他被这个念头折磨得心如猫抓,根本躺不住了,一跃下床,轻手轻脚走到主卧门口听了听,又试探着拧了下门把,惊喜地发现少恭并没有锁门。
他慢慢推开门,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弱灯光走到床头,见那人裹着被子闭目睡得很安稳的样子,才放了心,正准备回去,突然看见床上的人不安地动了动,嘴里梦呓着说了句什么。他忙俯身去听时,那人又安静了下来,只是呼吸有些不正常地急促。
陵越觉得他似乎在做噩梦,却又不敢贸然把他喊醒,便站在床头等了一会,果然又听见他说起梦话来。这次陵越一下子就听清了,他在一声声喊着自己的名字:“陵越,陵越……”语气中的急切和焦虑让陵越顾不得多想,忙答应着:“少恭,我在这,别怕啊宝贝儿!”
可是欧阳少恭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仍然低声呜咽着:“陵越,我好疼啊……”陵越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这一句揪得生疼,忙侧身坐在床沿上,一迭声地问:“少恭,哪里疼?是不是头疼?”说着,又去试他的额头,果然烧得滚烫。
他心慌之下,一把按开了床头灯,欧阳少恭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眼来,茫然地盯着陵越看了几秒,才开口说道:“你怎么不去睡觉,在这里干什么?”陵越见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有意无意地跟自己隔开一点距离,急忙说:“我怕你夜里发烧,过来看看,还是烧起来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拧个冷毛巾敷额,头就不会那么疼了。”
欧阳少恭见他起身就要走,忙道:“不用了,我就是有点感冒,睡一觉发发汗,明天就会退烧了。你快去睡吧!”
陵越实在不明白,明明他刚才在梦里那么急切地喊着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一醒过来就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却也不敢再惹他生气,只柔声道:“少恭,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可是不要赶我走好吗?你刚才睡得很不安稳,好像在做噩梦,还喊着我的名字说疼。要是我陪着你,你可能会睡得好一些。”
欧阳少恭皱起眉头,似乎在回忆刚才的梦境,苦笑了一下说:“我又喊你的名字了?我好像又梦到渡魂了,疼痛只是心理作用,实际上没那么疼的,你不用担心。”陵越疑惑道:“渡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恭,你前世究竟经历过什么,告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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