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越恭】天墉掌门记事22、23

欧阳少恭转过身来,仰头看着陵越,眼中已流露出恳求之意:“陵越,你就让我去试一试。我也知道未必成功,只是,哪怕有一线希望……”

陵越不知道面对着这样的欧阳少恭,怎样铁石心肠的人才能狠心说出一个“不”字,他几乎忍不住要点头答应,眼前却不觉闪现出悭臾看着少恭时那令人心惊的痴迷眼神。他心中好生为难,斟酌着道:“少恭,不是我不愿你去榣山,只是实在不放心你一人前去。”

欧阳少恭如何不知陵越心中顾虑,伸手将陵越的双手握了,微笑道:“我和悭臾确曾为知交好友,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我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我心里只有……只有谁,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陵越见他吞吞吐吐说了这一句,头都垂了下去不看自己,耳后根都隐隐泛出红晕,也知道以他的性子,说出这么一句话已经为难煞他了,心中又怜又爱又是叹息:“你自己心中光风霁月,便以为旁人也都这么想。那悭臾心中所图,恐怕也只有你看不清楚,或者不以为意。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只是你这个人面冷心却软,难免不会被那悭臾的虚情假意一时迷惑。”

他心中转念,只是这一番话却无法对少恭宣之于口,想了一想,伸手抬起欧阳少恭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少恭,我并非信不过你,却信不过那悭臾。若是你定要去榣山,我也不会阻拦,只是我也一定会去。那悭臾不肯带我去,我便是偷偷跟着也要跟去。”

欧阳少恭见陵越犯了犟脾气,心中好气好笑又有些为难:“看来想甩下陵越去榣山是不成的了。若是陵越偷偷跟去,万一被悭臾察知,只怕他就不肯带自己去见赤水女子了,这事终究还是成不了。为今之计,只能设法说动悭臾答应带陵越同去。”

他看着陵越有些无奈地一笑:“你既如此说,我便再和悭臾说说。若能说动他答应带你同去自然最好,如果实在不能,我也就不去了,成吗?”

陵越不料少恭竟肯如此让步,心中又是惊喜又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蛮不讲理、逼他太甚,只是少恭自己不明白他有多大魅力、多招人觊觎,自己却不得不时时小心、刻刻在意,哪怕用些蛮横手段,也得把人看紧喽!

他边这么想着,边圈住那人颈项,让他仰起头来,俯身便吻了上去。双唇先是落在那人光洁莹润的额上,再移向那一双粗浓却整齐如削的眉,再看着那人沉溺般地眯上那双仿佛藏着灿烂银河的眼,似乎在邀请着自己的吻,便老实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欧阳少恭被他这般拥着、吻着,浑身上下都暖透了,便是方才有一星半点的委屈无奈,也都似残冬的一点冰雪,被暖阳一照,早化得无影无踪了。待感到陵越的双唇终于落在自己的唇上,便双手圈住陵越的脖子,将他拉得更靠近自己,用力地回吻了过去。

一吻终了,二人心中都是甜蜜满足。欧阳少恭向陵越微微一笑道:“你去吃你的早饭,我这就召悭臾前来,再好生和他商量,或许能说动他也未可知,你说可好?”

陵越点点头,走到一边案旁坐下来,边拿起方才买的早点吃着,边看着欧阳少恭又转身奏起琴来。

熟悉的曲调响起时,欧阳少恭已在琴声里加注了法力,知道悭臾很快就会听到赶来。他边弹边转头看向陵越,一边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眼波流转之中还含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似乎在问:“我又弹这曲'榣山遗韵'啦,你是不是还要吃醋负气跑出去啊?”

陵越不理他的嘲笑,只管眼中看着秀色可餐、耳中听着琴音袅袅,只觉胃口大开,拿着点心吃得更香了。

听了片刻,他才发觉自己当真错怪这“榣山遗韵”了,原来这乐曲非但不刺耳难听,反倒十分悦耳动人,看来以后倒该让少恭常常弹给自己听,自己再想出几招“剑舞”与之相配,这样少恭每次弹起这曲子,只会记得自己舞剑的酷帅身姿,哪里还会把什么煎鱼、炸鱼的放在心上?

欧阳少恭见陵越大剌剌地对自己的嘲笑毫不在意,反倒十分诡异地冲着自己笑得洋洋自得,暗笑这人脸皮可真厚,也不知又在想着什么坏主意了。而他也察觉悭臾已经到来,只是他不现身自己也不想催促,便只管悠然将这一曲奏完。

琴声慢慢止歇时,二人便听到几下响亮的鼓掌,转头看时,那钱余正跨进门来,叹息着道:“能重闻老友弹奏这一曲,总算了了我多年的一个夙愿,真是不虚此行了!”

欧阳少恭笑道:“这有什么!钱兄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若是在下力所能及,一定助你达成!”

钱余在他身前不远处站定,深深看进他的眼睛里,缓缓道:“长琴此言当真?”欧阳少恭虽被他意味深长的眼光看得微觉尴尬,却也不肯回避,点头道:“自然当真!”钱余脸现喜色,更跨前一步问道:“那长琴是否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欧阳少恭昨日虽当着钱余的面说已经不记得当年约定,其实又怎会真的不记得,当下点头道:“你曾说过,待你修成通天彻地的应龙,便要我坐在你的龙角之旁,带着我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

钱余见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对自己当日的话说得一字不差,眼中灼然地放出光来,恨不能上前一把握住他的双手。

欧阳少恭见他神情热切,越靠越近,暗道陵越的顾虑看来也不无道理,为免惹得陵越不快,便索性站起身来,走到陵越坐着的桌案另一侧坐下。

钱余也知自己有些失态了,看着欧阳少恭走到一边,也不好再跟过去,便在他方才坐的凳子上坐下,看着欧阳少恭道:“如今我已修成天界应龙,却不知长琴可愿实践你我当日之约呢?”

欧阳少恭不答他的问话,却先看向陵越。陵越原不知他二人有何重大约定,两个人都牢牢地记了千年,此时听说,倒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况且自己二人还有求与钱余,总不好太过得罪他,便点了点头。

钱余虽见欧阳少恭要先得陵越允准才肯回复自己,心中不快,但见陵越点头,心中还是大喜,满脸期盼看着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见陵越答应,也就不再迟疑,向陵越说了声:“我去去就来。”便转向钱余道:“走吧!”

陵越看着二人走到门口,同时运起法术,眨眼间便都失了踪影,心中还是一阵失落,却也别无他法,只得耐心等待。

那钱余到了天上便现出真龙之身,欧阳少恭在他龙角边坐了,随着他腾云驾雾,耳边听得风声呼啸,低头一看下界已是人如蝼蚁,就连起伏的群山、蜿蜒的长河都如同被收在一幅画里,变得一览无余。

他心旷神怡之余,想起千年之约、一朝得践,心头也是思绪起伏,一时难辨悲喜。那悭臾边卖弄般地在云层中矫健穿行,边轻轻摆头摇一摇坐在角边的欧阳少恭,问道:“长琴觉得这万里河山、无限风光可还能入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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