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越恭】天墉掌门记事24、25

欧阳少恭微叹道:“何止可以入眼,简直令人心怀大畅、烦恼皆忘!”那悭臾得意大笑道:“长琴既然喜欢,我便天天带你这么畅游一番,也不是什么难事!”

欧阳少恭心中感慨,道:“倒难为你千年以来,还始终记着当日之约。今日你我能这般遨游一番,也不枉相知一场,至于日后,还是相忘于江湖的好!”

那悭臾闻言大惊道:“长琴何出此言?难道还是怨我当日闯下大祸,连累你受了千年痛苦吗?我此番既然找到了你,就是要竭尽所能,弥补我对你的亏欠!”

欧阳少恭苦笑道:“当日之事你并非有意为之,况且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受了千年天罚?实不相瞒,我累世渡魂、受尽苦楚,也曾恨透天命不公,也曾欲行毁天灭地之举,若不是有人在我一错再错之前阻止了我,只怕还会有无数无辜生灵命丧我手!但即便如此,我从不曾后悔当日放走你,也不曾对你有过怨怼。”

悭臾听得欧阳少恭亲口说出不曾怨恨过自己,千年压在心头的愧疚一朝得以解脱,金色的龙目中已经满含泪水,想到他曾经遭受的痛苦,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回报弥补!当下强压心头翻涌的情绪,哑声道:“长琴你虽不怨恨我,你可知道我这千年来,无时无刻不在被愧疚悔恨煎熬?还盼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做些什么来回报你之万一!”

欧阳少恭听他语带哽咽,知道已经打动了他,便道:“钱兄既如此说,不知能否带陵越一起前去榣山?”

悭臾闻言一怔,便知欧阳少恭这一番推心置腹,终究是为了那陵越,心中说不出的酸涩妒忌,忍不住道:“我若还是不答应呢?”

欧阳少恭叹息道:“那我也难以强求,此事就此作罢!今日你我心愿各自了结,日后也不必再见了!”

悭臾不料欧阳少恭竟说出如此决绝之言,心中更是酸痛,冷笑道:“长琴为了那陵越,不顾那百里屠苏也就罢了,难道连自己的性命也都不顾了吗?”

欧阳少恭不料他说出这一句话来,一怔问道:“钱兄此言是何意?”悭臾道:“长琴难道不知你自己的身子大有隐患?平日里或者还不明显,若是施法伤敌,身体必遭反噬。长此下去,终有一天性命不保!”

欧阳少恭见他已看破,也就不再隐瞒,只道:“钱兄难道有法子可以帮我?”悭臾道:“我此番邀你前去榣山,寻找那百里屠苏的魂魄还在其次,更要紧的是想求主人出手,和我一起助你修炼肉身、加固魂魄,而榣山上更有不少灵芝仙草,只要你在榣山修习数载,便可保你百岁无忧!”

其实欧阳少恭之所以急于寻找屠苏魂魄,就是知道自己的身子情况越来越糟,怕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等下去。而此事他只能自己放在心中思量,更不敢透露给陵越一丝一毫,此时听悭臾所言,如何能够无动于衷?只是一想到陵越,心中却又犹疑起来。

悭臾久久不闻他的回答,似乎猜透他心中顾虑,又道:“你若真为那陵越着想,便该知道只有如此,你们才能长久相守。忍得数年生离,方可免一日死别,我想这道理那陵越不会不懂。若是他当真不懂,我去跟他说个明白!”

欧阳少恭吃了一惊,忙道:“不可!我答应你,此事我会慎重考虑,再答复与你。只是需得你先答应此次带陵越同去榣山,否则我的生死祸福,也不劳钱兄多挂心了!”

悭臾知道不能再逼他太甚,其实他若当真铁了心不去榣山,自己又如何能真的不管他的死活?到时只怕自己还得求着他随自己前往,便也见好就收,道:“只要长琴肯顾惜自己的性命,我自然不会多嘴对那陵越说什么。此次我便带你们二人同去榣山,还盼长琴不要忘记答应我的话,早日下定决心!”

欧阳少恭和悭臾在天上遨游,陵越也没在客栈枯坐,而是抽空写了几封书信,分别传给天墉几位长老。

他虑及少恭若能说服钱余,三人便得即刻赶往榣山,这一去恐怕不是原定的一月可以回来,总要将教中事务妥善安排了,才无后顾之忧。这般思量盘算,倒也不觉时辰难过。

到了晌午,他自去客栈大堂吃了饭,又给欧阳少恭点了几样他爱吃的饭菜,让小二用食盒好生装了,回到房中等了不多久,便见眼前两道金光闪过,正是二人回来了。

欧阳少恭落了地,便见陵越又惊又喜地迎过来,也不管钱余还在旁边,一把将自己搂在怀里,在自己额头上亲了亲,笑道:“少恭,你可算回来了!饿了吗?我给你带了饭菜,你看看喜不喜欢?”

欧阳少恭明知他这是故意秀恩爱,给钱余添堵来着,暗笑他小肚鸡肠,对早上自己吃了钱余送来的早点还在耿耿于怀。而方才钱余对自己歉疚关心出于至诚,欧阳少恭也不能不暗暗感念,也就不愿太让他难过,后退一步离开陵越怀抱,向他道:“陵越,钱兄已经答应带你我二人同去榣山,我们还得好好谢谢他呢!”

陵越见钱余终于肯让步,倒也十分高兴,向他一抱拳道:“如此多谢钱兄了!”那钱余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应答,陵越也笑嘻嘻地不以为意,只管拉着欧阳少恭坐下吃饭。

欧阳少恭在案边坐了,向钱余道:“不如钱兄也一起用点吧?”钱余如何不知陵越的用心,奈何自己见到二人举止亲密,止不住就要心酸,想到此去榣山,还得日日看着二人恩恩爱爱,简直恨不能收回前言,只是此时后悔也晚了,便向欧阳少恭道:“不必了!今日天色已晚,长琴做些准备,好生休息一晚,我们明日一早启程。我先告辞了!”

欧阳少恭点点头,看着钱余出门而去,转头见陵越坐在桌边,面有得色,不禁摇头叹道:“你呀……”陵越一招制胜,将情敌打得落荒而逃,大为得意开怀,边打开食盒将饭菜一碟碟端出,边冲着欧阳少恭笑出一口大白牙。

待欧阳少恭吃过饭,二人又出门采买了些所需之物,回到客栈收拾好行李包裹,天色已然黑了。二人吃过晚饭,便早早洗漱了歇下。

欧阳少恭躺在床上刚合上眼,便觉一只胳膊伸了过来,揽住自己的腰身把自己往怀里带,不觉勾唇微笑,也不抗拒,任由那人将自己搂入怀中,头顶着那人宽厚结实的胸膛,感觉着那人温热的呼吸喷在耳侧。

两人的身体靠得那么近,即使隔着亵衣,欧阳少恭也能感觉到陵越滚热的体温绵绵不绝地传过来,将自己常年有些偏冷的身子都捂热了。而他不经意地一动,便觉察出小陵越已经抬起头来,半硬地抵着自己,不禁微微吃了一惊。

昨夜陵越就热情得过头,今日自己又累了一天,身子实在乏得厉害,他有心劝陵越节制一晚,又怕陵越看出自己身体的异常,便打消了这念头,默默地等着陵越进一步动作。

等了片刻不见动静,他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便见到陵越微笑地看着自己,在自己额上温柔地亲了亲,道:“快睡吧,少恭。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欧阳少恭不料他竟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挑眉笑道:“此话当真?那我可就真睡啦!”

陵越似乎嫌他太过多嘴,一低头堵上他满含戏谑笑意的唇,解渴般地细细品尝了一番,又将他往怀里紧了紧,暗哑着嗓子道:“快睡!”欧阳少恭如何不知他是顾惜自己的身子,心中暖洋洋的,依偎在陵越怀里,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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