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越恭】天墉掌门记事50、51


二人在水边弹弹琴舞舞剑,晌午时又去山间摘了些仙果灵芝来吃,直游玩到天色已黑方回了屋。吃过晚饭略作休息,陵越便携了玉横和霄河剑直往山顶而去。
这次他学了乖,离得老远便放出自身气息,刚一上山顶便朗声通报:“陵越求见赤水女子前辈!”远远望见赤水女子房间的门无风自开,乃是请他进去的意思,便也不犹疑,大步进了房。
那赤水女子与上次一样面戴白纱坐在案边,见他进来便娇笑一声道:“陵掌门好本事,这么快便将玉横带来了!”陵越知她已经探查到玉横的灵气,便将玉横从怀中取出递过道:“陵越幸不食言,还望女子也能如约为我寻找师弟!”
赤水女子眼中光芒闪动,一把将玉横拿在手里,方有些惊异地抬头道:“陵掌门前日说的是要我为太子长琴修炼肉身,怎么改变主意了?”陵越冷冷道:“这是我的事,女子不必多问了吧?”
赤水女子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格格一笑道:“我只道陵掌门是难得一见的多情种子,原来也不过如此!怎么,舍不得让心上人忘了自己去修仙,却舍得看着他一天天衰弱至死吗?”
陵越明知她是故意让自己难受,还是被她的话剜得心如刀割、面色发白,饶是他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对眼前之人生出厌憎来,只觉得这个女人眼睛毒、嘴更毒,实在让人难生好感,当下怒声道:“女子到底肯不肯践约?若是不肯,玉横还我!”
赤水女子见惹得他动了真怒,也就不再挑衅,只道:“陵掌门稍安勿躁,我这就催动法术为你寻找师弟。只是这法术一经催动便不能停止,还请陵掌门为我护卫一二。”陵越点头道:“这个自然。”
赤水女子衣袖轻挥将屋内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又在四面设下结界,向陵越道:“我行法术少则半个时辰、多则两个时辰,陵掌门暂且耐心在这屋里等候,行法结束后结界自解的。”
陵越点点头道:“陵越省得,女子放心催动法术,我会尽心护卫的。”那赤水女子也就不再多言,闭目盘膝坐在椅上,周身渐渐环绕起红色的光来。陵越也不着急,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静静为她护法。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陵越见赤水女子身周红光渐渐淡去,心中不觉怦地一跳,颇含期待地看她缓缓睁开眼睛,忙问:“如何?可曾找到屠苏的下落?”赤水女子有些疲倦地点点头。陵越大喜道:“他在哪里?”
赤水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诡笑道:“要想知道他在哪里,陵掌门需得先让长琴带我去见祝融!”陵越万万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又惊又怒地站起身来道:“你这是要食言而肥吗?”
赤水女子冷笑道:“我只说你将玉横拿来,我便催动法术帮你寻找师弟,却并未答应告诉你结果啊,怎么能算食言呢?”陵越乃是端方君子,何曾听过这样的诡辞狡辩,只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向那赤水女子道:“你既然不肯告知屠苏下落,玉横还来!”
赤水女子狡黠一笑道:“如今我已经大耗力气催动了法术,师弟也帮你找到了,玉横理应借我所用。至于你师弟究竟在哪里,只需你说服长琴带我去见祝融,我一定告诉你!”陵越此时哪里还肯再信她的话,怒道:“你先告诉我屠苏下落,我们再带你去见祝融!”
赤水女子摇头道:“你休要哄我。若是我告诉了你那百里屠苏的下落,你们必然立刻去找他,哪里还会带我去见祝融?若是见不到祝融,我要这玉横又有何用?”陵越见她蛮不讲理,气恼愈甚,而打又打不过她,和她讲理她又不听,一时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正僵持间,便听得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这玉横乃是在下之物,借不借你用还轮不到陵越说了算!”陵越大惊转头,便见欧阳少恭一身白衣缓缓跨进门来,急道:“少恭,你怎么来了?”
赤水女子见陵越惊讶惶急之色不似作伪,故作惊异道:“我让陵掌门好生劝说长琴将这玉横借我一用,难道你竟是自己偷了来的?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陵越还不及答言,欧阳少恭已先道:“正是!陵越他是不问自取,还请女子将玉横还我!”赤水女子一双妙目在他二人身上转来转去,突然娇笑一声道:“好个不问自取!长琴你对这陵越倒真是一片痴心,直到此刻连重话也不肯说他一句。只可惜他对你不过尔尔,今日偷玉横,明日还不知瞒着你做出什么事来呢!你可知道,原本我与陵越说的是他劝你将玉横借我一用,我就帮你修炼肉身。可惜在他心里,那个师弟可比你要紧得多了,宁可不顾你的死活,也要先找到他的师弟呢!也难怪他不敢跟你直说玉横之事。”
陵越听她信口雌黄、挑拨离间,只气得面红耳赤,而欧阳少恭已转过身来冷冷道:“陵越,此话当真?”陵越何曾听过少恭用这般冰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虽然明知他不过是演戏,心里还是难受得要命,急道:“少恭,你莫要听她胡说!在我心里,并非屠苏比你要紧,而是……而是……”赤水女子似乎早料到他那点私心说不出口,插言道:“事已至此,陵掌门就不要强辩了!”
陵越眼看着少恭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渐渐透出伤心失望来,耳听他沉声追问了一句:“而是什么?”连声音都似乎难过得微微发颤,明知是假,还是止不住地心疼担忧起来,暗恨少恭这戏也未免演得太好了吧!
而他的急痛神色落在赤水女子眼中倒更像是百口莫辩了,她不禁得意一笑,向欧阳少恭道:“长琴也不必灰心,只要你带我去见你父亲祝融一面,修炼之事包在我身上!”欧阳少恭眉峰微挑,转过身时脸上已经现出喜色,道:“女子此话当真?带你去见我父亲不难,只是不知女子见他何事呢?”
赤水女子怔了一怔方道:“我当年与你父亲有些误会,以至于他后来不肯再见我。其实我只是想与他好言解释、冰释前嫌。”欧阳少恭微笑道:“如此好事,少恭自然愿意做这个牵线搭桥之人。女子既然只想解释误会,这玉横要来无用,不如还了我吧!”
那赤水女子见欧阳少恭笑得温柔和煦,似乎十分好说话的模样,其实字字句句抓人把柄,比陵越难对付多了,只是知道他法力虽强过自己,却限于肉身无法施展,哪里会怕他,只管胡搅蛮缠道:“我见这玉横有趣得很,借来赏玩几日,又不是不还你,长琴不会如此小气吧?”
欧阳少恭也不生气,只道:“女子既然喜欢这玉横,莫说借你赏玩几日,便是送了你又有何难?只是凡事有来有往,少恭也听闻女子养育了一棵玉女元参,乃是仙界至宝,很想开一开眼界,不知女子可肯借我一观呢?”
欧阳少恭话一出口,便见那赤水女子面色大变,虽然极力掩饰,也不复一直以来的从容模样,知道这玉女元参对她来说必定极为要紧,虽一时还难猜透她的真实意图,但想必和她要见祝融一事也有莫大关联,倒更坚定了他要一探究竟的决心。
那赤水女子强笑道:“长琴说笑了,玉横乃是长琴好不容易复原的,我岂敢觊觎?只要借我一用,于愿已足。那元参和普通仙参并无多大不同,也没什么好看的。”
欧阳少恭见她如此宝贝那元参,竟连拿出来给自己一观都不肯,心中一沉:“看来这元参万难拿到,难道终究只得渡魂这一条路吗?”他心里难过,面上却是一点不显,仍旧温温和和地道:“也罢,少恭就陪女子走一遭。只是见到父亲之后,女子要立刻将屠苏的下落告诉在下!”
赤水女子喜道:“这个自然。事不宜迟,不如我们明日一早就动身?”欧阳少恭见她如此急切,也就顺着她的意道:“就依女子,少恭先告辞了!”陵越见他终究要以身涉险,和这个心如蛇蝎的女子一起去找祝融,如何放心得下,忍不住道:“少恭……”
欧阳少恭转向他,冷冷道:“陵越你就不必和我们同去了,回天墉城去吧!”说完也不等他应答,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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