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越恭】天墉掌门记事52、53


陵越一路追着欧阳少恭回了房,一进门便把人按在门板上、揉进自己怀里,压着那双方才还冷冷质问自己的唇一通深吻。欧阳少恭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等到那人放过自己的唇,却见陵大掌门满脸委屈看着自己道:“少恭,你以后再也不要像刚才那样跟我说话了,可好?”
欧阳少恭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道:“我那不是在赤水女子面前演戏嘛!”陵大掌门不依不饶道:“可你还要撵我走!”欧阳少恭听他语声发颤,似乎真的难过了,忙道:“此事是我不好,没事先跟你说清楚。其实我是想让你假装回了天墉城,实则暗中跟着我们。我们一人在明、一人在暗,才好见机行事。”
陵越听他说不是真要赶自己走,心里好受了许多,而自己能够暗中跟着他们,可比自己一人提心吊胆好得多了,此时又觉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可笑,索性将头埋在欧阳少恭颈间,闷声道:“对不起少恭,是我大惊小怪了。”
欧阳少恭忙安抚地抱紧他,侧头在他脸颊上吻了吻,方柔声道:“我明白你是担心我。”陵越听他如此说,心里的委屈才算烟消云散了,又想起了什么似地道:“那赤水女子出尔反尔,歹毒得很,你可要万分小心!”
欧阳少恭点头道:“我会小心的!”陵越仍不放心,又道:“你要答应我绝不妄用法力,若是实在和她起了冲突,你一定先脱身,以后再设法找她算账,绝对不要和她硬拼,好吗?”欧阳少恭见他一千一万个不放心的模样,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忙答应道:“好!我绝不和她硬拼。”
陵越心下稍安,可一想到明日自己和少恭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他就要和那个坏女人时刻相处,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心肝宝贝送去与狼共舞,心里的这份郁闷压都压不下去。
欧阳少恭见他还是闷闷不乐,故意以手掩唇打了个呵欠。陵越果然忙道:“困了?都近三更了,你肯定累坏了吧?明日还要赶路,快去睡吧!”欧阳少恭牵过他的手,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微笑道:“你不累吗?一起睡吧。”说完拉着他便往卧房中去。
二人脱了外衣上床,陵越将人搂在怀里闭上眼,虽然想到明日就要暂时分开心头万分不舍,可是今日实在晚了,明日少恭和那女人一起赶路,不仅劳力而且劳心,实在不忍心折腾他,便只在他额头上印了一吻,轻声道:“睡吧!”
不料那人却仰起头来,吻上自己的唇慢慢啜吸着,身子也紧紧贴着自己撒娇的猫咪一般蹭着,似乎在求自己爱抚。饶是大陵越还力持冷静地推拒了一下道:“少恭,你明日还要应付那赤水女子,今日不宜太累……”小陵越早欢欣鼓舞地抬起了头。
欧阳少恭见他已经如此了还顾念着自己,心里暖暖的,在他耳边用气声道:“不妨事。陵越,明天起就要和你分开一段时日,我真……真舍不得……”
陵越难得听到他如此直白地说出舍不得自己,心都要融得化了,哪里还能推得开他?翻身极尽怜爱地要了他一回。只因他又要让少恭尽兴,又要顾忌着不能让他太累,时时刻刻留心着他的反应,等到欧阳少恭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时,他自己额上倒密密地沁出一层汗来,只是看着那人嘴角含笑睡得又甜又乖,这心中的满足倒大大地胜过了身体上的畅快。

第二日陵越倒比欧阳少恭先醒了,看着怀里的人睡得安稳恬静,倒是毫无心事的模样,自己心里却总有股莫名的不安预感。他暗暗叹了口气,看看天色尚早,也就不急着起身,怕吵醒了少恭,只管心中暗暗思量。
欧阳少恭睁开眼便见陵越有些怔怔地看着自己,眉宇间颇见愁容,心中倒不由得有些懊悔:“早知他会如此担心,不去趟那赤水女子的浑水也罢了。只是那女人着实可恶,况且寻找屠苏的事情还得着落在她身上。”便冲着他微微一笑道:“怎么醒得这样早?”
陵越见他醒了,忙道:“少恭,我总觉得你和那赤水女子一路实在太过危险,不如你让钱余和你们同去。他虽然不至于和赤水女子为敌,但是万一你有危险,他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欧阳少恭料他一早醒来就在盘算此事,为了自己的安危,连钱余的醋也顾不得吃了,心中着实感动,便点头道:“好!我就请钱余一起去。你放心吧,不管遇到何事,我一定不让自己有危险。”
陵越得他如此郑重承诺,也只得暂且放下心来。二人起床洗漱了,欧阳少恭将包裹收拾了,陵越又去摘了些果子,二人吃过饭便过右厢房来寻钱余。
钱余听说欧阳少恭要陪主人去寻祝融,倒是十分高兴二人终于摒弃前嫌,满口答应一同前往。陵越原还有些担心二人昨日会不会开罪了钱余,今日看钱余对欧阳少恭一如既往、十分关怀的模样,倒暗叹他也是个痴心之人,便说自己有事要回天墉城,将欧阳少恭郑重托付了钱余。
二人送走陵越,便去山顶会齐了赤水女子,直往祝融居住的渤海之东的深渊归墟而去。钱余现出龙身,让赤水女子和欧阳少恭二人都坐在自己身上。
欧阳少恭知道此去归墟路途遥远且风高浪急, 自己坐在悭臾背上倒还不算费力,却担心陵越凭法力御剑追踪,不知会不会有危险。他又恐赤水女子见祝融心切,若要日夜赶路,陵越必然难以跟上,心中一动便有了计较,当下不动声色将护体灵力一点点减弱。
其实他的肉身亏空已久,平日有灵力护体还时时疲倦,此刻他有意减了些灵力,不过小半日功夫,肉身便透出不支之象来,只觉呼吸渐渐有些困难,体温也一点点降了下去。
悭臾听出他呼吸有异,转头一看不觉吓了一跳,见他脸色白得厉害,连嘴唇都隐隐透出些乌紫来,忙道:“长琴,你怎么了?是不是天上太冷你吃不消?可要我下去找个地方让你歇一歇再赶路?”
欧阳少恭见赤水女子眉头微皱,便摇头道:“不妨事,你只管赶路便是,我调息一下便会好的。”其实那赤水女子早察觉出欧阳少恭脸色不对,只是她赶路心切,实在不肯多生枝节,此刻听欧阳少恭如此说,便道:“悭臾,莫要多说了,赶路要紧。”
欧阳少恭也不去理她,只管闭目调息,却始终不见好转。到了傍晚时分,海风更冷了,悭臾实在忍耐不住,向赤水女子道:“主人,我看长琴他脸色实在不好。他是肉体凡胎,这般不吃不喝地赶了一日的路,莫说他身子本不好,便是好人也吃不消,这夜里是万万不能再赶路了,让他好生吃点东西,歇一晚再走不迟。”
赤水女子听了这话,倒有些懊悔自己思虑不周,见祝融心切又总觉得太子长琴法力高强,倒忘了他已经被贬为凡人,早知该带些灵丹来为他滋补肉身的,如今又要吃东西又要耽搁一晚睡觉,暗叹凡人就是麻烦,却也怕欧阳少恭的身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更没法去见祝融了,只得点点头道:“那你就找个海岛休息一晚吧。”
欧阳少恭听了此言,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悭臾找了个果木繁茂的小岛落了地,现了人身,见欧阳少恭下了地几乎站立不稳,心中大急,忙扶了他靠坐在一颗树下,又道:“你肯定饿坏了吧?我这就去摘果子并找些水来。”
赤水女子见钱余忙忙地走了,便款款走到欧阳少恭身边坐下道:“长琴昨日还好好的,今日这是怎么了?不如让我帮你看看?”欧阳少恭一侧身避开她欲伸过来的手,冷冷一笑道:“我这具肉身已经支持不了多久,女子又不是今日才知。你若真想救我,便将那玉女元参给我服下。若是不肯就不必费心了,左右我一时还死不了,总能带你去见到父亲的!”
赤水女子听他如此说,面上不禁有些讪讪的,道:“玉女元参我实在是有别的用处,况且救你也并不是非它不可。只要见过祝融,你只管安心留在榣山修炼,我也会竭尽全力,必助你修成一具强健的肉身。”欧阳少恭淡淡一笑道:“如此就多谢女子了!”说完便闭目靠在树上,不再理会她。
钱余不多时便回来,张罗着让欧阳少恭吃了果子喝了水,见他面色稍稍好转,心中稍安,又去找了个温暖干燥的山洞,在里面厚厚地铺了干草,请赤水女子进去歇息时,她娇笑道:“我又不是肉体凡胎,不拘在哪棵树上歇一歇就是了,这山洞还是留给你的长琴吧!”
钱余被她说得面上一红,欧阳少恭却不去理她,自顾自进了山洞歇息。钱余在洞外道:“长琴你累了就放心睡,我在外面守着。”欧阳少恭说了句:“多谢钱兄。”便闭了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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