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靖苏】秋后算账1


(预警:本文里的梅长苏特别软、特别苏,还有,原本的正剧风已经彻底被我扭曲成了小言,不能接受的小伙伴千万不要点!拜托、拜托!另外,不要问我梅长苏为什么没有死,因为lo主不许他死……)
两只手腕冰冷细弱得自己一掌尚握不满,不过使了一分的力,便被自己牢牢钉在软枕上般动弹不得,整个人被自己压在身下,虽没有一丝颤抖挣扎,躯体那无法控制的僵意到底显出些许的紧张来,只那一双不见底的眸子依然如平日那般安然地抬起、温和地看着自己,语气也平淡地似乎正与自己对坐议事,而不是处于被人压在卧榻上的尴尬境地:“殿下这是做什么?”
“梅、长、苏、”萧景琰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慢慢地念出这个名字,却连自己都能听出每一个字都被自己说得语声颤抖、几不成调。他慢慢捏紧了空着的那只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提醒自己不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而目光赌气般地与那人对视着,哪怕自己再多的懊恼愤怒,落进那双深井般的幽眸中,便莫名地失了力道,成了无理取闹的孩子。
片刻沉默的僵持过后,梅长苏一反常态地率先移开了目光。身下的鹅绒被褥又厚又软,自己身上又穿着丝面棉里、中间垫了三层细鸭绒的夹袄,屋里四面都放着火盆,炭火噼啪烧得正旺,却难得没有丝毫炭气。压在自己身上这人只穿了单薄春衫,额角已经见汗,可是自己竟还觉得冷,冷得几乎忍不住想把身子更往这人怀里凑一凑,好让他传给自己更多的暖意。
他为自己这心思莫名羞恼,转目看了看堆在一旁的锦被。或许把被子盖上,自己就能抵御这寒冷,而不必渴求旁人身上的温暖了吧?他下意识地便伸手想去捞被子,可是双腕如同被焊住一般动弹不得。
一股压抑不住的恨意漫上心头,恨自己这怎么都捂不暖的身子、恨自己这没有丝毫力气的腕子,他慢慢地合了眼,牙齿无意识地在紧抿的双唇后咬紧了。他的动作尽管极为细微,却逃不过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的萧景琰的眼睛,他暗暗点头:“好,这人这是生气了。他总算还知道生气,总算不是那副教人气透了却仍旧无可奈何的云淡风轻。”
知道梅长苏想挣脱自己的钳制,萧景琰偏偏不肯如了他的意,只慢慢俯低了身子,让自己滚烫的胸膛贴上他隔着层层衣物依然带着寒气的身子,却又小心控制着力道,不让自己当真压实了他。而他的唇也越俯越低,擦着那人的耳垂滑过去,吹气般轻柔地低语:“梅长苏,你真好本事……瞒了我这许多年……我不信你当真没想过,有朝一日我得知了全部真相,我会多悔、我有多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气息吹痒了他,那人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头猛地偏向一边,眼睛却仍然紧紧闭著,似乎不睁眼就不用回答这个问题。萧景琰气极反笑:“你想过,可是你不在乎!因为等我知道真相的时候,你已经死了……你肯定想着,那个傻瓜萧景琰能拿一个死人怎么样呢?除了祭奠一场、痛哭一场,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哭过之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就能高高兴兴地按照你给他铺好的路走下去了……”
萧景琰深深吸了口气,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压不住的颤抖,却多了丝自嘲的冷意:“算无遗策的麒麟才子、江左梅郎,请问你有没有算到,在你'死'后,那个傻瓜萧景琰整夜整夜地合不上眼,只能瞪着帐顶,把跟你相识以来的一幕幕在眼前反复地回放,把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掰开了、揉碎了去想……请问你有没有算到,每想通一点你的苦心,萧景琰的心就像被利刃划开那么痛!可是,他不能停止去想,哪怕他的心已经鲜血淋漓,他也不能停止去想……梅长苏,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铁石心肠,一个人的心疼到了极致,也是会疯、会死的……”
一直紧闭的眸子睁开了,萧景琰惊奇地发现,那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他立刻闭了嘴,生怕再说一个字,那泪水就会决堤。他现在才知道,自己虽恨透他的铁石心肠,却更怕他的柔软脆弱。
梅长苏张了张嘴,却只无声地透了口气,直到感觉堵在胸口的那团东西稍稍平复下去一点,他才终于能够发出声音:“所以,殿下今天来,是向草民问罪的了?”

评论(55)

热度(606)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