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越恭】天墉掌门记事56、57(古风甜文)


原来他为了骗过那赤水女子,这一番谋划事先竟连陵越面前也没有透露分毫,此刻却不想再有任何隐瞒,便这般不管不顾、直言不讳地说出来,说完便紧紧盯着陵越,暗想着若是他生气便再好言跟他解释一番,不料陵越面上现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来,拉着他左看右看道:“这么说你方才并没有受伤了?太好了!我原还担心你伤得那么重,只怕服了元参也补不过来,如此真是太好了!”
欧阳少恭被他弄得既好笑又是十二分地感动,握住他的双手道:“傻瓜,你就不怪我骗你、害你伤心难过吗?”陵越郑重道:“你不告诉我必有你的道理,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故意欺瞒我什么事,自然不会怪你。这次若不是我当真伤心绝望,又怎能骗得那赤水女子拿出她视若性命的元参呢?这可好了,你不用再去受那渡魂之苦了!少恭,多亏你智计无双,才能想出这绝妙的办法!”
欧阳少恭听他说出“伤心绝望”四个字,方才自己虽然神智已失,却不难想像陵越以为自己快死时该是怎样的悲伤惶惧、万念俱灰,可是此刻他却心心念念只想着自己的身体,为自己不用再受苦而欣喜,对自己的欺瞒没有丝毫怨怼,一时只觉得心中又是酸涩,又温暖得几乎发烫,贴过去吻上陵越的唇,轻轻叹息道:“我欧阳少恭何德何能,竟值得你这样对我?”
陵越跪坐起身子,左手扶着他的腰,右手托住他的后脑,使他仰起头来,深深地吻着他,感觉到他顺滑的长发绸缎般地流泻过自己的左手,随着自己的动作微微地颤动,心中涌动着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感激:前一刻还以为将永远失去的人,现在竟然好端端地倚在自己怀里,温顺地任由自己亲吻。而想起悭臾对他的一片苦心,却注定只能求而不得,不禁由衷地觉得少恭方才的那句话该由自己来说:我陵越何德何能,竟能得你青眼有加?
长长的一吻过后,陵越把人搂着倚在自己胸前,柔声道:“少恭,从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天起,我就在心里发誓要竭尽所能对你好。这些年来,我自认为做得还不算差,可是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一人,比我待你更好!”
欧阳少恭不料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有些诧异地扭头挑眉看他。陵越轻轻叹息一声:“方才即使以为你就要丧命,赤水女子仍不肯拿出玉女元参来救你,是悭臾不顾性命地要逼出自己的元魄来救你,她阻止不得,才忍痛拿出元参的!”
欧阳少恭呆了一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陵越从后搂着他的腰,将头搁在他的颈侧,嗅着他的发香,续道:“只要能救得了你,我也愿意舍了自己的性命,可那必须得是现在这样,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情形下。若是我和悭臾易地而处,明明知道你心里爱的是旁人,扪心自问,我恐怕做不到为你舍命!”
欧阳少恭侧头亲亲他的面颊,嗔道:“说什么傻话!无论什么情形,我也不要你为我舍命。”想了一想又道:“悭臾的事,你真的不再介意了?”
陵越摇摇头道:“其实他对你越好,我心里越是介意。可是我一想到自己已经得了你的心,比起他不知要幸运多少倍,心里就只余感激。还有那赤水女子,她毕竟拿出五百年心血养成的元参救了你。元参没有了,她方才状若疯癫而去,悭臾也急着追赶去了。我想我们能帮她的话,就帮帮她吧,也算是回报了悭臾对你的心意之一二,你说呢?”

欧阳少恭靠在他的肩膀上,沉吟着道:“并非我不肯帮她,只是实在不知她有何图谋。你放心吧,只要她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总会助她一臂之力,以报她救命之恩!”说完这话,突然自失地一笑道:“想当年我欧阳少恭也不是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如今和你这正义为先的大侠在一起久了,连说话口气都跟你相似了!”
陵越扳过他的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道:“少恭,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从前是做过些错事,可是你已经竭力补过了。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许多年来,你用医术救的人比我这所谓的大侠更多,你难道不知道天墉城的弟子和远近的村民们有多感激你、尊敬你吗?”
欧阳少恭见他剑眉微皱、语气急切,仿佛生怕不能说得自己信服似的,不禁微笑道:“你别急,我自然知道。曾经我痛恨人欲无穷、贪得无厌,救人与害人往往只在自己一念之间,是你让我明白人性固有恶的一面,更有善的一面,教我变得更加宽仁,也更加快乐。”
陵越道:“师尊曾经说过:是非善恶,本就在一念之间。人生在世,不求做圣人完人,但愿心安理得、无愧于心而已。所以少恭,我不求你对屠苏之事不再心存愧疚,我只想告诉你,至少对我你不需心存愧疚,再大的过错都有我和你一起承担弥补!”
欧阳少恭看着陵越那双似乎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突然就觉得那一直沉沉压在心上的重负真的轻了许多,原来这个人从来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回避掩饰自己犯下的过错,只是挺身站在自己的身边,对自己说:“让我和你一起弥补承担!”他如被蛊惑般点头道:“好……”
二人在原地等了近一个时辰,才见钱余匆匆回来,见欧阳少恭已经醒来,先是喜道:“长琴,你醒了?身子觉得怎样?”欧阳少恭忙道:“我已经全好了。钱兄怎么一人回来,你家主人呢?”
钱余愁眉不展道:“主人说没了元参,去见祝融已经无益,执意要回榣山,我劝阻不得,只好先回来找你们。我见她心灰意冷的模样,实在担心她会出事。长琴,你能和我一起回榣山帮帮主人吗?”
欧阳少恭和陵越对视一眼,便都起身,陵越先道:“钱兄放心,你家主人救了少恭,这一番恩情我们定会图报!便是钱兄你方才宁可舍了性命也要相救少恭,陵越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钱余听了这话,知他已把方才自己舍命相救的事坦然告知了长琴,心头倒敬他果然是光明磊落之人,而看向欧阳少恭时,反倒微微有些赧然,只道:“长琴,方才我也是太过心急的鲁莽之举,其实最后救了你的还是主人,你千万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欧阳少恭静静看了他片刻,也只说出一句:“多谢钱兄。”他面上平静如常,心中却压抑不住地涌上愧疚之意:自己的这一番谋划本是针对那赤水女子,却不料差点害他丢了性命。而对于陵越,自己虽欺瞒他一时,最终还能说出真相,求他原谅,对于钱余似乎连这一点也无法做到,更不用提他对自己的一片真情厚谊,不仅今生今世是注定要辜负了,就连来生自己也已经许给了陵越,竟实在不知还能为他做点什么?
钱余见欧阳少恭看向自己的眼光中隐隐流露痛苦之意,只道他还在为方才的事心存愧疚,不愿他再多纠结此事,忙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你们回榣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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