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越恭】天墉掌门记事62、63


祝融点了点头,温声道:“陵掌门不必多礼。既然来了,各位都不要站在这里了,请进殿说话。”说完转身当先进了大殿。
陵越不料祝融也知道天墉门派,还知道自己是现任掌教,又见他语气温和,松了口气之余心中又有些小小得意,转头看了少恭一眼,见他也正伸手过来牵住自己,道:“走吧!”忙应了一声:“好!”和他并肩进了殿。
欧阳少恭握住陵越的手时,才发觉他手心湿滑,竟出了不少汗,先是微觉诧异,略一思索明白过来,不禁心中好笑,暗忖:“这人这是紧张了?”便趁众人不注意,侧头向陵越勾唇一笑,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别怕!”
陵越读出他的口型,又见他眼中闪出戏谑的光,知他是笑话自己呢,可是看着少恭笑意盈盈的眉眼,心中又是温暖又觉安定,说到底自己害怕祝融大神,不过是怕他不喜欢自己,不肯让少恭和自己在一起,可是只要少恭的心在自己这里,旁人便都不重要。只是自己最好能够讨得“岳父大人”欢心,这样才不至于让少恭夹在中间为难。
他边心中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边和少恭双双在大殿右侧的椅子上坐下。祝融自在上方坐了,看着赤水女子和悭臾也在左手边坐定,便道:“各位远道而来,便在这归墟多住一段时日,也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这里虽处海底,然奇观异景不输陆上,各位可随意观赏。只是有几处黑洞乃是海底漩涡之所在,一旦靠近被吸入其中,便是以我的法力都难以逃脱,甚是危险,好在我已设了结界,你们看到只管远远地避开就是。”
赤水女子先道:“多谢祝融兄提醒。祝融兄本是被罚在这归墟思过,如今看来,祝融兄在此处住得倒是颇为惬意啊!”祝融微微一笑道:“心之所安处,归墟和榣山仙境又有何不同?我住在此处,既避开许多烦扰,又有好友共工相伴、不虞寂寞,倒从未觉得什么天罚之苦。”
赤水女子颔首轻笑道:“祝融兄果然是上仙风度,小女子自愧不如!若是我与兄异地而处,被困在此处千年,不得天命一步都不能离开,这归墟就如牢笼枷锁一般,哪里还能如祝融兄这般住得怡然自得呢?”
祝融颇显无奈地看着她道:“你呀!方才你说已经明白当年之事是你的错,我还道你多年修行,终于有所参悟,不料还是这种半点不饶人的脾气。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归墟是牢笼还是仙境,不过在一念之间而已,又何必执着?”
赤水女子被他这般教训一番,倒也并不生气,只点头道:“多谢祝融兄好意点化,只可惜小女子愚顽不灵,也不知何时方能修得祝融兄这般境界。此次前来,能与祝融兄相坐而谈、尽释前嫌,小女子不胜欣悦。待我去见过共工兄,再来聆听祝融兄教诲,可好?”
祝融听她这番话说得尽管十分客气,可惜语气并不那么诚心,也不与她计较,只道:“不敢当。共工兄住在后殿,你可自行前往。我与吾儿多年未见,还有几句话说,请恕不能奉陪了!”
赤水女子款款起身道:“祝融兄不必客气。”又向悭臾道:“当年奉命捉拿你之人中,也有共工在内,你们也算旧识,不如和我一起去拜见?”悭臾忙起身道:“是!”又向祝融行礼告退。

祝融看着二人出殿而去,便向欧阳少恭道:“今日能重见吾儿,为父实在欣慰。不知长琴可愿随我去我住的左偏殿坐坐,你我父子好生叙一叙别来之情?”欧阳少恭起身回道:“听凭父亲安排!”
祝融微笑点头道:“既然如此,陵掌门请先去右偏殿客房中歇息。”陵越忙起身回了一个“是”,看少恭时,见他正对自己微笑,似乎在说让自己放心去休息,虽腹诽祝融显然是要避开自己,还不知会跟少恭说些什么,教自己如何能够放心,却也只得告了退,自往右边偏殿而去。
陵越在客房中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便见少恭回来了,忙迎上去,看他神色如常,先暗松了口气,问道:“祝融大神跟你说什么了?”欧阳少恭见陵越神情中透着极力压抑的紧张,微笑道:“不过是说些别来情形,没什么特别的。”
陵越“哦”了一声,将他拉在案旁坐下,顿了一顿方道:“那他有没有问起我?可知你我二人已经……已经成婚?”欧阳少恭知他悬了半日的心,不过是因为此事,忙握着他的手道:“此事我方才已经向他禀明。其实我此次决心来见父亲,其中一个缘故便是想让他知道,我虽已经被贬为凡人、永去仙籍,却并非过得不好,只因我已经找到心之归宿。”
陵越听他如此说,既大为感动也总算放下了悬着的心,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道:“我这不是担心岳父大人对我这个女婿不满意嘛!”一言出口,才发觉说漏了嘴,竟把自己心中所思如实说了!忙看少恭时,果见他唇角勾起一个让人冷汗直冒的笑,轻柔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陵越被他语声中的寒气冰得心里一个哆嗦,忙反手握住他的双手,急道:“少恭,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欧阳少恭一把甩脱他的手,声音越发冷了下去:“那你究竟是何意?”陵越见他真的恼了,心中懊悔不迭,硬了头皮磕巴道:“我……我是'丑媳妇害怕见公婆',这……这总行了吧?”
欧阳少恭斜眼瞥着他,虽知他多少有些口不由心,心中到底软了,故意隔案伸手抬起陵越的下巴,细细上下左右打量了几眼,笑道:“我挑的媳妇长得这般风流俊俏,怎么会是'丑媳妇',公公岂会有不满意之理?”
陵越见他不再生气,虽然被他调戏,也是甘之如饴,况且这个人连身带心都给了自己,让他占些口舌上的便宜,又有何妨?当下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身在他耳边吹着气道:“公公是否满意并不打紧,只要少恭喜欢就好!”说着便圈住他的颈项,低头吻上他满含戏谑的唇,直将他吻得浑身发软、气喘吁吁,心中暗喜重振了夫纲,口里可再不敢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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