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靖苏】乾坤共携手18


二人正商议间,突听外头列战英的声音道:“殿下、先生,属下有事禀报。”便知抓人的事有了结果。萧景琰略坐直了身子,命他进来一问,果然已经将那班头押入了地牢。
萧景琰知他做事周密,追问道:“可曾审过?”列战英禀道:“属下大致问过,还不及细审。原来那班头也姓卢,竟是卢密的本家堂弟。据他说,昨晚有个黑衣蒙面人找到他,告知他堂兄被关押地点,又道再不设法相救卢密就会被人害死,又指点了他相救之法。他这才去求了那位当地颇有名望的老者,来为卢密喊冤。”
萧景琰听完,转头看向梅长苏:“你看这位卢班头的话可信吗?”梅长苏道:“还不好说,姑且信上一半吧。列将军不妨再细审审,看能否多问出点什么来,若是不行,只得请这位卢班头去京城做趟客了。”列战英躬身应是。
萧景琰见他一醒来又烦了这半日的神,恐他累着,便让他别再想这些琐事,或再躺躺、或是起来松散走动片刻,一时自己过来陪他用晚饭。梅长苏知他还要嘱咐列战英回京事宜,也不留他,只挥手道:“我自会调停的,你就放心吧!”
萧景琰和列战英来济州时不过两人两骑,可回去时浩浩荡荡,只济州代守备李云峰派出护送太子殿下的人马便有两千之众。旁人只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未免宵小之徒惊扰,如此也不为过,萧景琰心中却另有一番盘算。
一来梅长苏入京之事需得隐秘,许多江左盟的兄弟便扮作护送官兵,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同入京。萧景琰更命人备了一辆宽敞舒适的大马车,作为太子驾辇,好将梅长苏藏于车中。此事还有一个绝大的好处,便是路途之上,二人都得同车而行。萧景琰安排车驾时想到这一层,只喜得咧嘴而笑。
二来动身得急,不及处置严彬,便将他和卢班头一起带上京候审。萧景琰听了梅长苏谏言,不曾将他们囚车枷锁,以免骇人耳目,只手脚上带了不显眼的铁链,由数人看管,也一起混在官兵队伍里。
济州距金陵不算远,萧景琰来时微服疾驰,不过数日,可是虑及梅长苏身子经不起劳累颠簸,回程时他便不肯赶路,一日里大半时间不是在打尖,便是在驿馆歇息。这般走走停停,回到京城竟用了十多日。
梅长苏进了萧景琰口中“简单布置了一下”的屋子时,还是微微吃了一惊。里头的陈设虽不算极尽奢华,却也已经十分精致讲究了,至少自己在从前的靖王府里,可从来不曾见过这般考究的桌椅床柜、各色用品摆件。
而最教梅长苏吃惊的是,整个屋子地下都铺着厚实的毛毯,看花色应是西域进贡来的。四面墙上挂着素雅的锦绣,竟见不到一点墙面。这屋子虽一进来便令人觉得暖烘烘的,却不见一个火盆,只四个角落里各有一个铜炉,里头映出红光,想是烧着炭呢,倒也未曾闻到炭气。
梅长苏转头看向萧景琰:“古有以花椒和泥涂墙壁以取暖之法,我闻着这屋里微有香气,莫不是你也效仿了古人?”萧景琰颇为紧张地看着他,却见他面色平静,实在看不出端倪,心中便有些打鼓。
这十几日来,二人同车而行,他一直举止随意,觉得倦了时,说一句:“景琰,腿借我枕枕。”便毫不客气地枕上来睡着了。可越是如此,自己反倒越发不敢造次,只恐自己一个举止不当,便毁了这好不容易重得的亲密。自己命人仿古法取暖,不过是想他住得舒服些,只盼他不要想多才好。
梅长苏见他讷讷无语的样子,示意跟进来的黎纲等人先出去,自己走到桌边坐下,将壶里的茶斟出一杯,抿了一口,正是温热适口,忍不住赞道:“不过十来天的功夫,难为你叫人准备得这样周全。只是这边大动工程,旁人或许不知,太子妃总理东宫,应该不会不知吧?”
萧景琰见屋内已无旁人,索性将心一横,走到他身侧坐下,握住他的一只手:“小殊,不瞒你说,与她成婚的当晚我便跟她说清楚了,我心里另有他人……”梅长苏一把抽出手来:“当真胡闹!你就不怕她去向她的祖父哭诉?”
萧景琰道:“我这位太子妃当年得你青眼看中,自然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况且她肯做这太子妃,所求的自然是未来的母仪天下,难道还会求与我心心相印、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评论(14)

热度(302)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