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越恭】天墉掌门记事8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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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一眨眼间便不见了娘亲,心中惶惧达到极点,不禁放声大哭。陵越坐在地上,将那个哭得发抖的小小身子紧紧搂在怀里,心中酸涩难忍:“屠苏重生在这个世上才短短三天,少恭是他唯一能够全心信赖的人,如今被人活生生地和少恭分开,这如同骨肉分离的痛苦教小屠苏如何承受?而自己自从和少恭成婚以来,虽然偶有分离,但因知道不久便会重聚,相思再苦也能忍过来。可是这一次,根本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少恭,甚至还能否重见少恭都是未知之数!”
陵越的一颗心被屠苏的哭声和这可怕的念头撕扯得痛不可当,似乎连着肝脾胃肺都跟着疼得发颤。他咬紧牙根将彻骨的心痛和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转过屠苏哭得抽噎的身子,替他擦着不断流下的泪水,轻声道:“屠苏,你听师伯说,哭是救不回你师父的!你想救回师父么?”
屠苏拼命忍住哭泣,瞪大眼睛看向他道:“想!是不是屠苏不哭,师父就会回来?”陵越摇摇头,牵着屠苏的手站起来,望着不远处的天墉城道:“师伯打算先带屠苏去找女娲大神他们,设法救回你师父,然后我们再和他一起回家,你说可好?”屠苏似乎被陵越语气中的镇定抚慰了情绪,点头道:“好!师父一定在等着我们呢。”
陵越轻抚着他的头道:“屠苏要相信师父,他一定不会丢下屠苏不管的!”屠苏点点头,想了一想又道:“师父也一定不会丢下师伯不管的!”
饶是陵越愁肠百结,也被他逗得露出一丝笑意,问道:“屠苏为何这样说?”屠苏抬头看着他,认真地道:“因为我看得出来,师伯是师父心里最要紧的人!”陵越心头一暖又是一酸,暗道:“原来少恭对我的情意,就连屠苏这个不通世事的小儿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低头勉力向屠苏展开一个微笑道:“屠苏也是你师父心里最要紧的人,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
钱余此时走来道:“为今之计,回女娲大神处和大神还有主人商议营救长琴之法确是上策,只是陵掌门离山日久,恐怕也有许多教务待处理,真的要过家门而不入吗?”陵越苦笑一声道:“没有少恭的天墉只是我的师门,不能算做家了。还请钱兄稍候,我传几封讯息回去,我们便返回幽都!”
钱余答应了,看着陵越传了讯,重又载了他二人往幽都而去。

三人顾不得休息,连夜赶路。陵越原还担心屠苏年纪幼小,夜里天上寒冷,怕他吃不消,不料他咬紧牙关没有喊一声冷。陵越心里又是欣慰又觉酸涩,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又握住他的手腕输些法力为他取暖。
好容易赶到幽都女娲住处时,天色已经大亮。三人向女娲和赤水女子说明原委,二人听了也是大惊。赤水女子先道:“祝融兄此人脾气极为固执。当年我为了钟鼓哥哥之事,百般苦苦哀求他,他却丝毫不念旧情。我实在是气极了,才和他大吵一架,闹得决裂。如今他不顾长琴已遭天罚被贬为凡人,反倒想方设法为他重修仙身,实在是难得,只可惜好心却办了坏事。”
女娲道:“我与祝融兄也是旧识,如何不知他的脾气?为今之计,也只好我陪你们走一趟,望他能看在我的薄面听我一句劝。若还是不成,我们再另外设法。”
赤水女子道:“只可惜钟鼓哥哥还需闭关,否则我们直接打上门去,还怕他不交人?!”女娲摇头道:“你呀!还是这么个火爆脾气。祝融兄总是长琴父亲,对长琴也是一片关爱之心,此事还是好言相劝,令他想通才是上策!”
赤水女子不服道:“我如何不知此乃上策?怕只怕无人能有能耐,说服祝融那个老顽固!”女娲失笑道:“我且陪同陵掌门往归墟走一趟,若是不成,再请妹妹和钟鼓兄相助,如何?”赤水女子点头答应了。
众人计议已定,仍由悭臾载了女娲、陵越和屠苏三人,赶往归墟。
到了归墟海面之上,女娲施法术传讯下去。陵越原还担心祝融不肯开门,不料海面上很快现出一条通路来,想是他不好拂了女娲的颜面。
众人疾行一阵,进了祝融所居神殿时,陵越又惊又喜地发现少恭竟和祝融一起候在殿内。见众人进来,二人都起身相迎。祝融和女娲、悭臾见礼寒暄之时,陵越和欧阳少恭二人四目相投,一时竟都浑忘外物。虽然分别不过短短数日,二人却像是经过了一番生离死别。
欧阳少恭回过神来时,见屠苏紧紧牵着陵越的手,紧张地张大双眼盯着自己,似乎怕一个眨眼自己就又不见了,心里一酸,忙几步上前将屠苏搂进怀里,摸着他的头抚慰着,方向陵越道:“陵越,你们来了!”
陵越虽有满心的话,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点了点头,见祝融等人见礼已毕,忙上前恭恭敬敬向祝融行了礼。祝融负手站着,也不回礼,只盯着他看了半晌,方冷冷道:“陵掌门虽是一介凡人,能耐却大!不仅请得动女娲大驾,更令得长琴为了你,连……连什么都不顾了!”说着,似愤怒又似无奈地看了欧阳少恭一眼,拂袖走到主位上坐下。
陵越心头一紧,暗道:“这几日少恭也不知如何跟他父亲据理力争,可曾受了委屈?”忙看他时,见他已牵了屠苏的手在座位上坐下,正微笑着温柔地看向自己,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陵越不知是否自己错觉,总觉得他神色里透着疲惫憔悴,只是此时也无法多问,只得强压满心担忧,在客位上坐下。
各人坐定后,女娲便道:“我等此次来意,祝融兄想必已经知晓……”祝融不待她说完,已挥了挥手道:“你不必多说了,长琴他既然决意不肯为仙,我也无法勉强,已经答应放他离去了!”
此言一出,除了欧阳少恭,在座各人都是惊喜交加。女娲暗奇祝融此次怎会如此好说话了?陵越却是高兴之余隐隐有些担忧:“不知少恭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使得祝融让步?”

女娲先笑道:“祝融兄既如此说,实在再好不过。此番来得冒昧,不好多扰祝融兄清净,这就告辞了。”说着便起身。
祝融也忙起身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大驾光临,在下正是求之不得,务必要多盘桓几日。”女娲逊谢了几句,只说还有事,祝融也不好多留。女娲又向欧阳少恭道:“不知长琴是和我们一起走呢,还是父子再多聚几日?”
此言一出,陵越和屠苏都紧张地看向欧阳少恭,满心想要他同归,只是不好说出口来。欧阳少恭轻轻拍了拍屠苏的手以示安慰,再放开他的手起身走到祝融之前,恭谨行了一礼道:“父亲请恕长琴不孝,不能日日承欢膝下。日后若蒙父亲不嫌弃,我定会和陵越时时前来望候父亲的。”
祝融叹息一声,挥手道:“去吧,去吧!得闲时候便来看看为父,若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也莫要忘了告知为父!”说着便瞪了陵越一眼。陵越被他瞪出一身冷汗,心道:“我对少恭好还来不及,哪里会让他受委屈?”欧阳少恭心头又是温暖又有些愧疚,示意陵越和屠苏过来,向祝融行了拜别之礼。
众人出了大殿,上了海面,仍旧坐上悭臾龙背往归途而去。到了陆地之上,女娲嘱悭臾送陵越等人回天墉,自己往幽都去了。
悭臾载着三人赶了几日路,此次再无波折,顺顺利利到了天墉城。欧阳少恭等人原是执意要请悭臾在天墉住上几日,无奈他牵挂着主人。众人说定了日后再聚,欧阳少恭和陵越又再三谢了悭臾奔波相助之情,看着他走了,才牵着屠苏进了天墉山门。
陵越离山日久,许多教务要处理,到了晚间还没回来。欧阳少恭为屠苏洗了澡,陪着他在自己床上睡了,待见屠苏睡熟了,才悄悄起身,走到外间坐在案边等陵越回来。
陵越推开门时,便见那人怔怔盯着案上跳跃的烛火,似乎在想什么心事,等觉察到自己进来,便转头勾唇向自己温柔一笑。陵越被他笑得心都化了,几步上前圈住那人颈项,让他仰起头来,低头吻上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这个吻温柔而漫长,两个人都舍不得停下来,实在气竭时便稍稍分开透口气,又吻在一起。陵越边吻边喃喃唤着:“少恭、少恭……”可是无论唤多少声,还是解不了自己对这个人的渴望,也表达不了自己对能重新拥他入怀的由衷庆幸和感激,所以他的呼唤渐渐变成了:“我的少恭……我的宝贝……少恭宝贝儿……”
欧阳少恭在被吻得喘息的间隙横了他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耳尖慢慢透出一点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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