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靖苏】乾坤共携手42


三人又说了会子话,夜渐深了,静妃知道梅长苏身体不能熬夜,便送了他们出来,倚在门前直看着那车辇驶出院子,往偏门方向去了,才欲转身回去,突见贴身大宫女小梨慌忙跑来:“娘娘,陛下来了!步辇已经进了芷萝宫大门!”
静妃心中一惊,却立刻定下神来:“快随我去迎接!”刚走了几步,院门口已经传来一声太监特有的尖利嗓音:“皇上驾到!”果见皇上缓步跨进院门,后头跟着高湛,几步后头是几个抬着步辇的小太监。静妃忙大礼参拜下去,梁帝弯腰搀了她起来:“这大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朕一时起意过来,还怕扰了你安寝。”
静妃忙道:“回陛下的话,臣妾知道今日陛下定了去昭仁宫,以为陛下不会过来了。左右无事,便接了太子妃来陪臣妾说说话,故此略耽搁得晚了些。”梁帝点点头,携着静妃的手往里走:“怪道朕方才进来的时候,恍惚看见有驾车从偏门出宫去了,原来是太子妃来过。可是景琰陪她一起的么?”
静妃心中一紧,忙抬眼看了皇上一眼,见他面上并无异样,才又垂眸缓声道:“正是呢。景琰平时里忙,今日倒是难得,小两口一起过来。”梁帝拍着她的手“呵呵”笑道:“看着你们婆媳、夫妻如此和睦,朕就放心了!”静妃也忙笑回道:“太子妃年纪虽不大,却极明事理,臣妾很是喜欢。便是景琰,私下里也跟臣妾赞过她几次呢!”
梁帝进了殿,果见矮几上摆着三副茶具,便径在主位上坐了:“那是柳澄家教好。你这殿里怎么这般热?”静妃在梅长苏方才坐过的位子上坐下,躬身回道:“太子妃小孩子家畏寒,臣妾特命人加了几个火盆。不曾料到陛下此刻过来,还未及撤走,望陛下恕罪!”
梁帝摆手道:“是朕来得突然了,你何罪之有?你如今是皇贵妃,又是太子生母,竟还是这样小心谨慎的性子!”静妃恭敬道:“臣妾和景琰今日一切荣宠,皆是陛下所赐,臣妾不敢忘本,景琰亦是如此!”见梁帝满意点头,忙命人撤去几个火盆,又命换新鲜姜茶来。
一时茶来,静妃亲自斟了递在梁帝手里,梁帝饮了一口,顿觉一股暖意从胃里涌上来,不禁叹道:“还是你这里清静,不似那昭仁宫。”停了片刻,不见静妃接口,方又续道:“如今景宣虽回朝理政,毕竟只是个王爷,那越氏竟又故态复萌,操心起朝堂事务来!她若是能学上你一分半点,朕也少些烦心。景琰现是太子,朕也未听你在朕耳边聒噪过一句!”
静妃慢慢地在梁帝杯中续上茶:“越姐姐也是为陛下分忧的好意。臣妾愚钝,便是想像越姐姐那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梁帝伸手握住她斟茶的手:“朕就是爱你这个脾性,无论何人何事,在你口中便都是好的!只是越氏今日又在捕风捉影,说什么那个江左梅郎前些日曾在济州现身,还曾和景琰见过面……”
静妃手一抖,茶壶几乎滑落,水从壶嘴漏出,溅得满几都是。她忙抽手将茶壶放好,跪下伏地请罪:“臣妾御前失仪,请陛下治罪!”梁帝默然盯着她片刻,方道:“起来吧!这消息确实骇人听闻,也难怪你吃惊。”静妃叩首道:“谢陛下!”直起身来,命人将矮几收拾干净。
梁帝见她低眉顺目,面上已经恢复平静无波,又道:“依你看,这消息可靠吗?”静妃忙又伏地道:“臣妾不知这消息是否可靠,但臣妾心中,实在希望这消息是真的!”梁帝挑眉:“哦?若这消息属实,景琰确实与这个梅长苏见过面,回京后却半句未跟朕提及,这欺瞒之罪……你还希望这消息是真的吗?!”
静妃抬起头来,眼中泪光闪烁,语气却格外坚定:“臣妾不敢欺瞒陛下!若无梅长苏,便无大梁北境的安宁!当日他战死的消息传来,臣妾心中着实难过。若他果真未死,臣妾实在……实在是高兴……”
梁帝见她落下泪来,忍不住叹息一声,轻轻为她拭去泪痕:“好了好了,起来说话。你们母子二人都是心眼实、又念旧,这本是好事,朕只担心你们这样的性子,容易被人欺瞒利用。此事无论是否属实,朕都不打算当面问景琰,免得伤了父子情分。朕今日过来,就是要你告诉景琰,此事内情究竟如何,或是他有什么苦衷,都只管如实告诉朕!”静妃忙伏地道:“是!臣妾先代景琰谢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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