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靖苏】乾坤共携手58


晏大夫见了他的神色,倒有些不忍,放缓了语气道:“殿下也不必太过忧急,有老夫在,一时半刻总是无妨的。只是他身体的情形,便如行走在悬崖钢索之上,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终非长久之计。前些日我传书蔺晨,他回信说不日就要进京,好亲自查看他的病情。当日他的这条命是蔺晨从阴曹地府硬抢回来的,或许这一次,蔺晨也有法子将他治好也未可知。”
萧景琰听说,心中希冀大起,对蔺晨也是好感大增,恨不得他即刻到京才好。他转头看看昏睡的梅长苏,又道:“依您看,他何时会醒来呢?”晏大夫摇摇头:“他此次发作,虽不似两年前从悬镜司出来那次那般凶险,却也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小心看护、绝对静养。三日之内,莫说他醒不过来,便是醒来,我也会一碗汤药再把他灌昏过去!”
萧景琰忙道:“您放心,这三日我必定寸步不离地看护他!”话音方落,便听身旁甄平道:“殿下,以往宗主发病,都是我和黎纲轮流看护,早都是做熟做惯的了。殿下您每日还要上朝,还有许多事务需得殿下您去处置,这些事还是交给我们吧!”
萧景琰转向他道:“明日一早我便会派人告知父皇,称病三日,该处置的事情我也会吩咐下去,自会有人去办。你们的好意我明白,可这三日,我想陪着他。”甄平听他语气坚决,心中着急:“殿下,宗主发病之时睡得格外不安稳,一夜往往要惊醒数次,有时还会说梦话,我怕您听了……”萧景琰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摆手道:“你不必多言了。他从前昏睡之时不肯见我,是怕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如今难道还有什么顾虑之处吗?”
甄平见他如此,知道劝不住,只得道:“我和黎纲就在隔壁,殿下夜里有事,只管唤我们便是!”见萧景琰点头,命他们先去歇息,方和晏大夫、黎纲、飞流等一起退了出去。
萧景琰去外间打了温水来,为梅长苏擦拭了手脸,自己也简单洗漱了下,回来看时,见梅长苏一动不动地躺着,脸色和嘴唇都呈灰白,心里不踏实,帮他垫高了枕头,防着他再吐血呛到,也不敢吹熄蜡烛,只合衣躺下,随时留意着身边的动静。
他迷瞪着正要睡着,忽听身边一声痛苦呻吟,梅长苏突然挣动起来。萧景琰一惊而醒,忙翻身查看时,手腕一紧,已经被梅长苏死死握住,那人口里惶急唤着:“父帅……”
萧景琰见他拼命想睁开眼来,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只能绝望挣扎,又是心疼又是惊惶,此时也顾不得多想,忙用另一只手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摇晃着呼唤:“长苏,长苏,醒醒!别怕,有我在!”
梅长苏猛地睁开眼,毫无焦点的双眼瞪着帐顶,口中喃喃唤了声:“景琰……”却又慢慢闭上眼睛,再次昏迷了过去。萧景琰被他这一声唤得心如刀绞:无论从林殊还是梅长苏口中,他都从来没有听到过这般无助至极的呼唤!是否在当年梅岭的漫天大火中,他也曾这般呼唤过自己,盼着自己去救他、去救他的父帅?
他强压着满腹心酸,轻轻将人放回枕上,拿起床头棉巾为他擦拭额头、面颊和颈项上的虚汗,却突然发现他的眼角滑下一行清泪。萧景琰吓了一跳,忙拿棉巾去擦,却擦之不尽。那人在昏迷中无声无息地哭着,似乎要把平日里深藏在心底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萧景琰为他拭泪的手抖得快拿不住棉巾,胸口和喉咙口都仿佛被什么堵住了,憋闷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他死死咬住牙关,直咬得口里泛出一股血腥气,才能教自己不痛哭失声!
(虐殿下虐得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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