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靖苏】乾坤共携手59


整整一夜,萧景琰几乎不曾合过眼,在梅长苏每次梦魇挣扎时,将他搂着半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地唤他、柔声地安慰,直到他再次睡过去,或只是陷入昏迷。间或喂他些掺了蜂蜜的温水,用棉纱蘸水擦拭他干裂的嘴唇,时时地用手或额试他的体温。便是什么都不做,他也不肯合眼,只是痴痴地看着他的睡颜。
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又做了噩梦,梅长苏的眉头一直紧紧地皱着,萧景琰几次伸手想要为他抚平,都徒劳无功。这样的静夜里,萧景琰的神思一下子飞回了三年多前,自己和身为“苏哲”的他相处的时候。
莫名地,自己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喜这个“苏哲”,说话也不太客气。可是他呢?总是低眉浅笑着,似乎什么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什么都激不起他心中半点涟漪。他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口口声声说着“苏先生不懂军人热血”、“苏先生是当年赤焰案的局外人”的自己,依然能够敛眉轻声说一句:“殿下说得是。”
那时候的自己不懂,那人的平静容颜下,是深不见底的痛苦,而直到今日,这痛苦依然化身噩梦,纠缠着他不放。萧景琰俯头,在他紧皱的眉间印下一个吻:“长苏,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化解你心底苦痛?”
第二日一早晏大夫和黎纲来送药时,先倒被萧景琰的憔悴神色吓了一跳。二人对视一眼,还未及说话,萧景琰已急着道:“晏大夫,您快替他诊诊脉。”晏大夫躬身应了个“是”,坐下细细诊了会子脉,又翻开梅长苏的眼皮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殿下这一晚看护得很好,他的情形稳住了,也没有发烧之象。”说着,伸手示意黎纲将药碗端过来。
萧景琰松了口气,忙伸手去接药碗:“我来吧!”晏大夫看了他一眼:“殿下,喂药的事就交给黎纲吧。您伸手过来,让老夫也为您诊一诊脉。”萧景琰摇头道:“我无妨的。”晏大夫道:“殿下若真想好生陪他几日,此刻就不要逞强,否则只怕等他醒来之时,您却倒下了。”说着,起身走到桌边坐下。
萧景琰无奈,只得跟过来坐下,伸出右腕由着晏大夫诊脉,眼睛却时时望向床榻。见梅长苏被黎纲扶抱起来,半睡半醒地将药一口口喝下去,并无呕吐之象,才稍稍放了心。晏大夫诊完脉,道:“殿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一夜未睡吧?不如去睡几个时辰,这里有我们呢!”
萧景琰略一沉吟:“也好,我去去就来。他这里,就有劳二位了。”二人忙称不敢。萧景琰恋恋不舍地又看了梅长苏一眼,方起身出去了。他出了小院,迳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命人去禀报父皇称病,又将需要处置的事情派了可靠的人分别通知列战英、沈追等人。等到一切停当,方命人端了洗漱之物进来,又传了简单早膳。
用过膳,萧景琰命人备了车辇,正要出门,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到铜镜前端详了下自己,重又叫人进来为自己修了面,换了件略鲜亮的衣裳,自觉容色不那么憔悴了,才出门上了车,往芷萝宫去。
静妃正用早膳,听人通报太子殿下来了,倒微微吃了一惊:平日里景琰过来请安可不会这么早。而见萧景琰匆匆进来时的面色,她心中不安愈重,忙摆手止住他请安行礼,命他在几边坐下,将手边的一碗参汤递过来:“这大清早的过来,快喝碗汤暖暖身子。”
萧景琰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终究瞒不过曾为医女的母亲,忙双手接过汤来,道:“多谢母亲!”又四下看了看。静妃便知道有事,命伺候的人都退下,方问道:“景琰,究竟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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