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越恭】天墉掌门记事36、37


陵越静静看着他道:“少恭又如何能够担保绝无问题?那赤水女子言道,法术一发便无法停止,若是有事,后悔也来不及了!”欧阳少恭皱眉道:“难道我们就这般白白来一趟吗?我实在不甘心连试都不试一次就放弃!就当是为了屠苏,可好?”
陵越边伸手去抚他紧锁的眉头,边道:“我何尝不想找到屠苏,可是我不能让你去冒险!”欧阳少恭急道:“我答应你,这次过后我再不运一次法术。陵越,你就让我试一次,可好?”
陵越从未听过欧阳少恭用如此哀恳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也知他心里其实十分顾念自己的感受,否则不会百般来求自己答应,却还是狠起心肠,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道:“少恭,若是此刻你我异地而处,你会怎么做?”
欧阳少恭被他问得一愣,暗道:“若有一事哪怕是有一点点危及陵越的性命,自己会怎样?恐怕拼尽全力也要阻止吧?”当下垂了眼,默然不语。陵越见他神色黯然,心中早心疼不已,口里却半分不敢让步,只道:“少恭饿了吗?过来吃点东西。”
欧阳少恭被他牵着在案边坐下,心不在焉地拿了个果子吃着。陵越眼看天色已经擦黑,便道:“少恭吃饱了便自己早些歇息吧!”欧阳少恭转头看向他,诧异道:“你做什么去?”陵越道:“我心里乱得很,怕睡不踏实。今晚我就歇在左厢房,也免得扰你睡觉,可好?”
自从成婚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陵越要和自己分房睡,欧阳少恭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却万万说不出要留他下来的话,愣了一愣方淡淡道:“随你吧!”陵越点点头,起身正要走,却又转身叮咛道:“别睡得太晚了。”想了一想又道:“虽是春季,夜里还是凉的,被子要盖好,别乱蹬。”
欧阳少恭见他婆婆妈妈啰嗦个不休,心中虽觉甜蜜,却也有些怨怼,暗道:“你既然怕我夜里着凉,为什么还要去睡什么左厢房?”只是这话他哪里说得出口,只淡淡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儿,自己会调停的。你快去吧!”
陵越暗暗叹了口气,几乎想要将人抱在怀里亲一亲,却知道若是这样做了,自己恐怕就走不了了,当下狠了狠心,不再回头看一眼,径自出了门往左厢房去。

陵越进了左厢房,等了片刻,从窗口望见正屋的门已经关上了,便悄悄从后窗越出,御剑直往山顶而去。他到了山顶,便直奔了透出烛光的一间屋子。刚走到门口,正欲敲门时,突见眼前红光一闪,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一边飞身向后急退,一边运起霄河剑拼尽全力一挡,还是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热风袭面而来,虎口被震得鲜血长流,只觉得霄河剑像是突然被投入了铸剑炉,竟变得通红、烫得烙手,而心口如被大棍击中、痛不可当,当下将剑脱手掷出、一跤坐倒在地,已经俯身吐出几大口鲜血来。
他知道自己的法力不及屋中人十分之一,更不反击,只是坐在地上暗暗调息。那红光一闪又退,房门却突然大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我道是谁,原来是天墉掌门!黑夜到访,不知有何见教?”
陵越强压胸口巨痛,将霄河剑拾起撑身起来,抱拳道:“是在下来的鲁莽了,不怪女子出手伤人。只是确有要事,不知能否让在下进屋说话?”那赤水女子冷笑道:“我方才不过使出一分法力,若是有心伤你,你早已经尸横当场了!”
陵越道:“是在下法力低微,让女子见笑了。不过女子是太古上仙,做事自有分寸,当不会下手诛杀我一介凡人。”那赤水女子格格一笑道:“看不出你这凡人倒颇有些胆量,你既不怕我杀了你,就进来吧!”
陵越只觉每迈出一步,胸口就撕裂般疼痛,却不肯在那赤水女子面前示弱,拼尽全力走得稳稳当当,进房见那赤水女子坐在桌案边,烛光映照下看见她面上依旧蒙着白纱,心中暗道怪异,却仍旧施了宾客应有之礼。
那赤水女子挥了挥手道:“陵掌门不必客气,有话便说吧!”陵越道:“在下此来,只想知道女子为何要逼迫少恭?”赤水女子奇道:“少恭?你是说太子长琴?是他来求我为他寻找故人魂魄,我何曾逼迫过他?”
陵越道:“明人不说暗话,在下却不信那法术必须少恭出手方能催动!”那赤水女子眯起露在面纱外的一双明眸,颇感兴味地打量着陵越,片刻方道:“我只道那太子长琴被贬下界后就变傻了,原来还不算太傻,至少他看上了一个聪明人。”
陵越笑道:“多谢女子谬赞,少恭他不过是关心则乱。女子看出他寻找故人心切,便故意以此相挟。只是少恭为人岂肯受人要挟,若是被他想通女子骗他,到时候女子无论所图为何,恐怕都要落空了!”
赤水女子格格一阵娇笑,将面纱都吹得微微起伏,笑罢了方道:“像陵掌门这样的聪明人倒真是招人爱得很,难怪太子长琴在你面前都服服帖帖。”陵越听了此言,心中苦笑,少恭不过是在外人面前给我几分颜面罢了,却也不便反驳,听她续道:“陵掌门既然看出我有所图谋,此来是要助我达成心愿吗?”
陵越道:“在下不知女子有何心愿,不敢说可以助你达成,只是女子若是肯让少恭如愿,你的心愿我也不妨听上一听。”
赤水女子笑容一敛道:“真是好大的口气!别忘了求上门来的人可是你们!”陵越也不生气,只道:“既然我们各有所求,不如明明白白说出来,或许可以两厢如愿呢?”赤水女子道:“你当真能做得了太子长琴的主?”
陵越心头苦笑,到了此刻也只得硬撑着道:“女子以为呢?”赤水女子看了他片刻道:“太子长琴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对你倒是十二分的真心。也罢,我就信你一回!”陵越不料她不过上午见过自己和少恭短短一面,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心头大暖:“原来少恭对我的好,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赤水女子续道:“若要我助你们寻找故人魂魄,需得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我知道太子长琴已经复原了玉横,你让他把玉横给我!”陵越皱眉道:“玉横吸人魂魄、迷人心智,有百害而无一利,你要它做什么?难道要去害人?”
赤水女子笑道:“早闻天墉掌门正直侠义、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放心,我要玉横自有我的用处,却只是私人恩怨,绝对不会去为祸苍生的。”陵越道:“那玉横一直是少恭收着,连我也不知在何处,此事我只能说尽力一试,成与不成却难担保。”
赤水女子冷笑道:“连第一件事你都未必能做到,还多说什么?”陵越剑眉紧锁,想了片刻方道:“这玉横我想方设法给你拿来便是,只是你需得答应我不可拿去害人,还有,用完之后要立刻还我!”
赤水女子喜道:“好,我答应你便是!第二件事,让太子长琴带我去见他的父亲!”陵越惊讶道:“父亲?少恭父母早亡,哪里还有什么父亲?”赤水女子也露出惊讶之色,道:“你竟不知道太子长琴的父亲就是火神祝融吗?”
陵越摇摇头,暗道:“少恭竟然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此事,可见跟这个所谓的父亲感情不好,说不定根本不想承认这个父亲。”便向那赤水女子道:“此事恐怕在下无能为力。据我所知,少恭从未说过祝融是他的父亲,二人也从未见过面,又如何带女子去见呢?”
赤水女子急道:“就算太子长琴不想见他父亲,那祝融总还会念几分父子之情,若是长琴求见,他一定会见的!你若能促成此事,我不仅会全力相助你们寻找故人魂魄,连悭臾求我为长琴修炼肉身的事情,我也会不遗余力的!”
此刻最令陵越忧心的事莫过于少恭的身体,听见此言不禁怦然心动,只是此事他实在毫无把握,连少恭有个父亲的事也是第一次听说,只得道:“在下不想虚言欺骗女子,此事只能等在下先探探少恭的口风再说,实在不敢担保能够成事!”
那赤水女子也知无法强人所难,便道:“只要你肯尽力而为,我自然也会信守诺言。这样吧,只要你将玉横拿来,我就催动法术为你们寻找故人魂魄。至于别的事,以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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