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越恭】天墉掌门记事60、61


二人在屋里坐下不久,果见钱余过来了,先是面露歉意向欧阳少恭道:“长琴,方才主人说话多有冒犯,你莫要生气。”欧阳少恭忙道:“钱兄休要如此说,我便是看在钱兄面上,也不会与她计较。”他自听说钱余为了救自己甘愿舍命,心中对他又是感激又兼愧疚,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钱余似乎松了口气,道:“主人已定了明日一早去归墟见祝融,让我告知你们一声。”欧阳少恭与陵越对视一眼,方道:“钱兄可知她究竟意欲何为?”钱余微微叹息一声道:“我虽再三问她,她只说此事我还是不知道的好,又说此事只是她的私事,不会对任何人不利。”
欧阳少恭道:“她或许信不过我们,对钱兄应该不会撒谎。既然如此,我们就陪她走一趟。无论她想做什么,必要时我们也愿意助她一臂之力。”钱余不料欧阳少恭不但不生主人的气,还肯鼎力相助,大为感激,道:“多谢长琴如此宽宏大量。你们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接你们。”
当晚二人早早歇下,陵越先是缠着欧阳少恭要了他一回,过后见他虽微显疲倦,却不象从前那样累得立刻便睡着了,心中欢喜,搂着他细细亲吻温存了一会,不免擦枪走火,便老实不客气地拉着他再赴了一次巫山。总算他记着明日还要赶路,两番过后虽还有些意犹未尽,也不忍让欧阳少恭太累,打水来为他擦洗了汗湿的身子、换了干净衣裳,将人拥在怀里,柔声道:“快睡吧。”
欧阳少恭贴在陵越温暖厚实的怀里,睡意迷蒙中模糊地想着:“看来像从前那样,陵越一次便放过自己的日子恐怕不会再有了。”
第二日早饭后,钱余果然来接了二人去山顶,和赤水女子会齐了,载着他们三人往渤海而去。赤水女子一人坐在龙角边,看着紧紧挨着坐在龙身处的二人,冷冷道:“陵掌门此次不用回天墉城了么?”
陵越实在想不通这赤水女子怎会如此可恶,饶是他打定主意不与她计较,还是觉得一股怒气当胸而起。欧阳少恭轻轻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道:“陵越自然与我同行同止。”说完转向陵越,与他商量似地道:“其实离山这么久,恐怕有不少教务需要你处理,不如我陪你先回天墉一趟,你再陪我去见父亲不迟。”
陵越瞥见赤水女子听了这话,脸色一僵,心中暗笑,也知少恭是故意挤兑她,只道:“来榣山之前我已将教务分派了几位长老处理,你不用担心。”赤水女子听他如此说,暗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挑衅,三人相安无事地赶了几日路,便到了渤海之东的归墟。

那归墟乃是海底的一个深渊,不知深几千几万里。四人站在海面上,欧阳少恭拉着陵越的手,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只管袖手旁观。那赤水女子看了欧阳少恭一眼,却见他挑挑眉,向自己微一点头,似乎在说:“你请!”
赤水女子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急切的心情,双目微合、手捏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片刻过后,忽见平静的海面之下隐隐透出一道红光,一个低沉的声音鼓荡着众人耳膜:“何人造访,请报上名来!”
欧阳少恭听着这熟悉中又透着些陌生的声音,千年前的往事纷纷涌上心头,只觉悲喜怨怒混杂难辨,见赤水女子目注自己,便平抑了下情绪,运起法力朗声回道:“父亲,长琴求见!”
那声音似乎吃惊之下沉默了片刻,方道:“长琴吾儿,别来无恙否?请进来说话。”一语终了,便见海面上波涛翻滚,渐渐地显出一条向下的通路来。欧阳少恭听出祝融语气中颇有关怀思念之意,心中感慨,见赤水女子面露喜色,却不动步,反倒示意自己先行,知道她还是担心祝融若是认出她来,恐怕会把她拒之门外,便拉着陵越的手当先而行。
陵越其实一直在留心着少恭的情绪,见他虽然表情声音都还算平静,拉着自己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知道他时隔千年重见自己的父亲,难免心情激荡,便只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此刻见他知道马上要见到祝融,也毫不避嫌地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心中又是喜悦又是温暖,也还有一丝好奇:这个给了少恭仙灵生命的大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四人运起法力行了好一阵,才见到眼前现出一片宫殿来。来到近处,便见到殿前台阶上站着一人,一身红袍,见到欧阳少恭面上露出微笑,正要说话,看见他身后的赤水女子和悭臾,却敛了笑意,道:“这归墟平日少有人到访,不料今日不仅吾儿来到,竟还有两位故人!”
赤水女子先笑道:“祝融兄,当年的事是我有错在先,可你这么多年连见我一面都不肯,也太罔顾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情分了!此次我听说太子长琴要来拜见你,便想借此机会来见你一面,只为与你冰释前嫌,别无他意,还请你不要怪罪长琴啊!”
陵越听她全不提其实是她胁迫少恭带自己来见祝融,语气中倒似十分维护少恭,生怕祝融怪罪了他,暗忖她这般做作,若说无所图谋,实在令人难以深信啊!看祝融时,也难看出他到底信了赤水女子的这番说辞没有,只听他道:“当年之事,是你罔顾天命、肆意妄为,并非我不顾及故人情谊。既然你已经知错,那就最好。”
此刻悭臾也上前见礼道:“悭臾见过祝融大神!”祝融点头道:“不必多礼!”欧阳少恭细细看着三人,虽觉得三人似乎都隐藏了什么秘密,却一时也看不出端倪,见祝融转向自己温声道:“长琴吾儿,难为你还惦记着父亲。这许多年来,你在人间受苦了!”便向上行了礼,道:“长琴罪孽深重,受再多的苦也是咎由自取,多谢父亲怜惜!”
祝融看看他,又看看悭臾和他身边的陵越,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道:“你这孩子,吃亏就吃在太过长情,凡事放不下、看不破,乃是仙家大忌。这归根究底是为父的不是,当初没好好教导你。”
赤水女子格格一声娇笑道:“长琴你若是学得你父亲这寡情薄幸之一两分,也不会受这千年的苦楚了!”祝融看了她一眼,倒也并不生气,只摇头道:“许久不见,你仍旧是这样刻薄的性子,哪里有些许上仙的风度!”
赤水女子露在面纱外的秀眉微竖,正要反唇相讥,又想起了什么似地忍住了,只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祝融也不再理她,见欧阳少恭见礼后又牵住了陵越的手,便细细打量了陵越几眼,似乎想看出这个凡人有何过人之处,让长琴如此青眼有加。陵越见他看着自己,也向上行了一礼道:“天墉城陵越见过祝融大神!”心中竟压抑不住地有些紧张,颇有些毛脚女婿第一次上门见岳父大人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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