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靖苏】秋后算账5


不知是否一只手太暖,倒衬得握着帕子的另一只手冷得发僵,梅长苏将手连着帕子掖进袖子里,轻轻冷笑一声,抬头直视着萧景琰:“殿下可敢摸着自己的心口说一句,梅长苏就是林殊,而不是你最讨厌的阴诡谋士之流、不是你口中那个没有天性和良知的人吗?!”
萧景琰心头大震,连握着梅长苏的手都不知不觉松开了:“当年自己愚昧无知,曾经对他说过不少无礼伤人之语,后来自己回想,都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嘴巴子,而梅长苏,他又岂会不记得、岂会不生怨?如今,他这是跟自己秋后算账来了?!”
梅长苏趁机把两只手都掖进袖子里,待萧景琰回过神来再想去握时,竟是无从下手了。而梅长苏已经垂目不再看他,只轻声道:“殿下的心意,连自己都未必真的清楚,不如暂且回去想清楚吧……”
萧景琰尽自又急又愧,却不肯就走,忙辩白道:“小殊……啊,不,长苏,我清楚得很,不用再想了……”梅长苏却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似的,把被子拉过盖至胸口,身子后仰靠在床头,连眼睛都索性闭起。
萧景琰知他是决意要轰自己走了,虽然万分不愿,但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双唇、疲惫不堪的面容,实在不忍心再惹他烦恼,暗暗握了握拳,猛地一转身大步向外就走。梅长苏听见他走了,才睁开眼来,正看见他转过屏风的一片衣角,眼神不觉暗了一暗:“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唤自己吧?长苏……唤得这般亲密,梅长苏真是承受不起呢……”
萧景琰转到外间,先命人去里头添炭火,又叫过近身伺候梅长苏的几人,细细询问了饮食起居,又密密嘱咐了半日,再转头对着里间出了会子神,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认错?”蒙挚看着萧景琰紧皱的眉峰,恨铁不成钢地一拍大腿:“殿下,不是我说您啊,您自个儿的脾气自个儿还不清楚吗?倔劲一上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怎么难听怎么说、怎么伤人怎么说!有些话您说完可能自个儿都忘了,可是小殊那个人哪,心思比头发丝儿还细呢,恐怕一桩桩、一件件他都记在心里。您不诚心诚意地跟他认个错,他能原谅您吗?”
萧景琰道:“你……叫他什么?”蒙挚虽觉他问得奇怪,还是答道:“小殊啊,我私底下都这么叫他!”“你这么叫他,他不生气?”蒙挚更加摸不着头脑:“生气?他为什么要生气?”萧景琰顿时更蔫了几分:“他都不准我这么叫他……还非说,他是梅长苏,不是林殊……”
蒙挚见他满腹委屈无处诉的模样,心里不免同情,摸着下巴帮他分析:“殿下您看啊,不管他以前是林殊的时候,还是他后来以梅长苏的身份回到京城,我对他都和从前一样。可是殿下您呢,对待梅长苏和对待林殊的态度那是大大不同啊!不过这也怪不得殿下您,谁让您不象我一样,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呢!”
“蒙挚!”萧景琰气结:“我是来找你商量拿主意的,不是来听你炫耀的!”蒙挚吓了一跳,忙摆手:“不不不,殿下您误会了!其实小殊他始终不肯告诉您他的真实身份,正是因为殿下在他心中与众不同啊!他的这份苦心,殿下不会直到今日还不明白吧?”
萧景琰颓然道:“他从前的苦心,我早就一一想明白了,我不明白的是他现在的心思……你是没看见,他现在对我那个冷啊,一口一个殿下、草民,就算我想跟他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也根本没法开口啊!”
蒙挚忍不住“扑哧”一笑,见萧景琰又瞪起眼睛来,忙道:“殿下莫恼,我是笑小殊那个人,就是这么别扭!您是不知道,小殊他私下里一直唤您景琰的。”萧景琰喜道:“真的?什么时候开始的?”蒙挚想了想:“好像来到京城后一直如此,每次说起您,我们都是恭恭敬敬称靖王殿下,就他一口一个景琰,叫得不知道多亲密,偏偏当着殿下您的面,却又装起生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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