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越恭】天墉掌门记事64、65

当晚二人便在右偏殿客房中住下,祝融因他二人都是肉体凡胎,还特意送了海鲜来当晚饭,并说定明日为他们引见共工大神。

二人吃了饭上床歇息,不免缱绻温存,云雨过后相拥而眠。睡到午夜时分,陵越莫名惊醒,听见钱余的声音在耳边道:“长琴、陵越,快开门!”虽然十分焦急的模样,声音却是用了传音的法术传入二人耳中。

陵越忙看怀里的欧阳少恭时,见他也已经睁开眼睛,见陵越看过来便悄声道:“必是赤水女子出了事,看来今晚是睡不成了!”说着也传音向钱余道:“钱兄稍候!”二人披衣下床,欧阳少恭开了门让钱余进来,低声道:“可是你家主人出了什么事?”

钱余急道:“长琴你也如此猜测?其实我只是发现主人不见了,并非知道她出事,可我心里实在不安,想让你们和我一起去找找。”陵越听说并非赤水女子出事,先松了口气,忙道:“钱兄莫急,坐下慢慢说。”

三人坐定下来,钱余道:“今日见过共工大神,天色已经不早,主人却不回客房,说是要四处游玩一番,要我先回来休息。我放心不下,坚持要陪她一起。我见她嘴上说要游玩,却不去看那些五彩斑斓的珊瑚或是奇形怪状的游鱼,眼睛只盯着祝融大神设了结界的黑洞,倒似在找什么东西,我试探着问她时,她又一口否认。夜里我无论如何睡不踏实,索性去她房间外张了一张,屋里根本探查不到她的灵息,我猜她肯定偷偷去了哪个黑洞。祝融大神说过,那些黑洞十分危险,如果陷入其中连他的法力也无法逃脱,我实在担心主人。”

欧阳少恭沉吟道:“父亲今日特特地警告我们不要靠近黑洞,你家主人却偏偏要去黑洞,若是我所料不错,黑洞之后必有秘密!若果真如此,说那些黑洞危险只是父亲不想让我们靠近之托辞,你家主人未必会有事。只是她这般鬼鬼祟祟,若是被父亲发现,只怕要糟!”

钱余听说黑洞可能并不危险,刚松了一口气,听到后头一句又急了起来,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去寻主人要紧!”欧阳少恭点头称好,二人跟着钱余出了殿,径直往海底黑洞处而去。

三人连找了几处黑洞,却完全探查不到赤水女子的灵息,而那些黑洞外都有祝融设的结界,三人也难进去一探究竟,正没个抓挠处,钱余忽在一处停下来道:“白天来时,我记得此处也是一个黑洞,外有结界的,此刻如何不见了?”

欧阳少恭听他如此说,心中一动,抬手运起驱散迷障的法术,片刻之后,果见眼前现出一个黑洞来,不禁叹道:“你家主人倒也神通广大,悄无声息破了父亲的结界不说,还将洞口遮掩了起来。也不知这洞里究竟藏着什么,父亲和她都如此看重!”

钱余也顾不得多说什么,抬脚便往洞里走,欧阳少恭和陵越也尾随而入。行了一阵,突见眼前一片光明,却是洞壁上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发出幽光,而光晕笼罩处,只见赤水女子纤细的背影站在当地,似乎正痴痴地看着前方,连三人进来也没有发觉。

陵越迎头见到一面巨大的铁栅栏从地面直铸到洞顶,栅栏后黑黢黢地盘着一团东西,两只铜铃般的眼睛发出红光,着实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就将欧阳少恭拉到身后护住,耳听得身边钱余颤声道:“钟鼓前辈,是你吗?你……你一直被困在此处?”语声中满是惊诧悲伤。

栅栏后的那物晃了晃脑袋,陵越只听得哐啷啷一阵响,这才看清那物原来是条巨龙,不仅被牢牢关在栅栏后,身上还带着铁链,想起师尊给自己讲过的故事,暗道:“原来他便是当年与祝融、共工大战,撞塌不周山天柱的神龙---烛龙之子钟鼓。”

只听钟鼓口吐人言道:“小悭臾,你也来了!当年分别之时,你曾答应替我好生照顾献妹妹,让她放下执念、不要再牵记着我。如今看来,你竟未能实现当日诺言啊!”钱余惭愧道:“是悭臾无能!主人她这千年以来,并无一日忘记前辈。”

赤水女子道:“你又何必怪他?当年是我没用,不能救你出牢笼,今日我必要救你出去!”钟鼓一双发红的巨目看向她时,竟也流露出款款柔情,道:“方才我便说了,我当年闯下大祸,受这天罚也是咎由自取,若是我擅自逃脱,罪孽更重了!妹妹你莫要再念念不忘来救我,只要知道你在外面好好的,我便别无他求了!”

赤水女子语声发颤道:“你竟真的甘心困在此处不见天日,竟真的忍心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外面吗?!”陵越听她语声中几乎带了哭腔,心中大感不忍,忽听身后有人道:“直到此刻,你还不肯死心吗?”不禁吓了一跳,忙回头看时,却是祝融站在身后,冷冷看着赤水女子。

赤水女子转身看见他,眼中恨意大盛,尖声道:“这么多年来,你究竟给他施了什么魔咒?他从前天不怕地不怕,如今为什么甘愿认命?”祝融肃然道:“他当年闯下几乎覆灭天地的大祸,如今幡然悔悟、甘受天罚才是正道,执迷不悟的人是你!我早料到你此来归墟是来救他,索性让你见他一面,也好教你死了这份心!”

赤水女子一双妙目中珠泪盈眶,悲声道:“我不信,我不信!是你把他害得如此模样,你把我的钟鼓哥哥还给我!”

欧阳少恭此时缓步走到栅栏前,道:“钟鼓前辈,久违了!”钟鼓似乎此时才仔细看了他一眼,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太子长琴。你怎么变得如此模样了?是了,当年是你停了琴音,才使我醒了过来,和你父亲还有共工大战了一场,你也受了天罚被贬为凡人。困在此处千年,我倒是颇为想念你的琴音,实在奏得极好,我一听到就舒服得想睡觉。”

欧阳少恭道:“这有何难?钟鼓前辈若是想听,我这就再奏一曲给你听便是。”钟鼓“呵呵”一笑,似乎颇为高兴,却不即刻答应,反向祝融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祝融兄能够答应。”

祝融道:“只要不违反天命,钟鼓兄请尽管道来!”钟鼓道:“我想安安静静地听长琴弹奏一曲,麻烦祝融兄和其他人都回避一下,可否?”祝融道:“此乃举手之劳,有何不可?”说完又向欧阳少恭道:“长琴吾儿,你就好生弹奏一曲!”

欧阳少恭应了一个“是”,施法运出九霄环佩琴来,见陵越目含担忧看着自己,忙柔声道:“钟鼓前辈与我是旧识,不妨事。你先出去稍候,我奏完一曲就来。”陵越只得点头答应,正要迈步走出,只听赤水女子大声道:“我不走,我不走!钟鼓哥哥,你难道不愿我多陪你片刻,连我也要赶出去吗?”

钟鼓看向她,面露不忍之意,又转向祝融道:“祝融兄,你看这……”祝融看看满面悲伤的赤水女子,又看了一眼欧阳少恭。欧阳少恭会意,忙道:“父亲放心出去,有我在此处,不妨事。一曲奏完,我会和赤水前辈一同出来的!”

祝融点点头,当先出洞,陵越和钱余也都跟着出来。三人在洞外,也能隐约听得琴音悠扬舒缓,似乎是催人入眠的曲子。陵越暗忖:“此曲似乎从未听少恭奏过。”祝融却听出这正是当年大战前,长琴奏了使钟鼓安眠之曲。

待得一曲终了,果见欧阳少恭和赤水女子相伴而出。欧阳少恭先向祝融道:“父亲,钟鼓前辈听了我的曲子,已经沉睡过去。”赤水女子一双哭红的妙目狠狠剜了祝融一眼,向钱余道:“我们走!”当先扬长而去。

祝融摇摇头,进洞看了看,出来在洞口重又设下结界,向欧阳少恭和陵越道:“我们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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