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靖苏】乾坤共携手55

(又双更了,而且真的很长啊!我啥也不说了,小伙伴们看着办吧!)
萧景琰迎视着他充满威压的目光:“父皇若真要因此废了儿臣,儿臣无话可说。若论儿臣本心,宁可不生在这帝王家、不做这皇太子,而是和心爱的人携手去往那红尘江湖里,逍遥自在地过一生!儿臣此言字字出自肺腑,还望父皇明察!”
“你……你……”梁帝被他气得抖着唇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四下看看,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打他,抬脚就踹在了他身上,只一脚便踹得萧景琰摔跌在地。梅长苏在旁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惊怒:他实在没有料到景琰竟说得这般决绝,倒似真的想借此机会逼梁帝废了他,好摆脱太子身份的束缚,跟自己去江湖中逍遥。可一想到大梁江山又将落入献王那样的人手中,那自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梅长苏见梁帝一脚过后,仍不解恨似地抬脚又踹,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陛下,景琰并非没有子嗣,他膝下收有义子庭生!”梁帝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住嘴!若不是因为你,景琰又怎会鬼迷心窍!你竟然还有脸在朕面前说话!他收的那个义子,打量朕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吗?!掖幽庭的贱奴生的小贱奴,竟也妄想继承大统?呸!他也配!”
他嘶吼完,便见梅长苏以一种悲哀至极却又怜悯至极的眼光看着他,心中不知如何猛然一个激灵,一个念头飞快地掠过脑海,却全然不敢细思。而萧景琰微微颤抖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父皇,您口中的小贱奴,那是祁王兄的遗腹子、您的亲孙子啊!”
梁帝颤巍巍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景禹他……他还有一线血脉留存于世?”萧景琰抬起头,眼眶中已满是泪水:“不错!那个被您活生生冤死的您的皇长子、我的皇长兄,他还有一个孩子!若无当年的冤案,太子之位本就该是祁王兄的,庭生……他本就该是这大梁江山的继承人啊!”
“怎么会这样?啊?朕的亲孙子,竟然做了十几年的罪奴! ”梁帝转身往桌案处走去,脸上表情似哭似笑:“景禹无罪,他也无罪,是朕……是朕受了蒙蔽,却让他们承担了所有罪责……”
梅长苏朗声道:“陛下若真觉对祁王、对庭生有所亏欠,为何不趁此机会加以弥补呢?庭生如今已经是太子义子,景琰还有意将他寄养在太子妃膝下,日后身份会更加尊贵。若是陛下再多加荣宠,景琰着意培养扶植,将来继承大统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梁帝扶着龙椅靠背慢慢坐了下去,似乎再无力气多站片刻。他没有理会梅长苏的话,却用充满疑虑的眼光盯着仍跌坐在地的萧景琰:“景琰,跟朕说句实话,你真的甘心吗?你殚精竭虑、穷尽一生治理的天下,百年之后却不能留给自己的儿孙,而要拱手他人!你,真的能甘心吗?”
萧景琰跪直了身子:“回父皇的话,儿臣从来都不觉得,这天下是儿臣的,也不觉得,这天下理所当然要留给自己的儿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儿臣只想秉承祁王兄遗志,把这天下治理好!而庭生若能同样秉承此志,儿臣只会无限欣喜,又何来不甘心呢?”
梁帝看着他毫无一丝犹疑之色地侃侃而谈,听着那句似曾相识的“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又抬眼看了看立在一旁,目不转睛看着萧景琰的梅长苏,突然觉得他当年说得对,自己或许真的不懂景禹,也不懂景琰:他们的想法在自己看来是那么地幼稚可笑,他们的行为是那么地荒唐不知所谓!
景禹明明清白无辜、明明有实力造反,却一仰脖子喝下那杯毒酒,他究竟想证明什么呢?证明自己忠孝两全?陪上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背上差点永难洗脱的污名,只为保全自己的忠孝?可笑至极!而景琰更加荒唐,为了一个男人,宁可从此断子绝孙,宁可把大好江山拱手让人!
萧景琰见父皇默不作声,又朗声续道:“儿臣今日所言,俱是经过深思熟虑,绝不会更改!父皇若仍觉得儿臣不足以担当太子之责,而宁愿把江山交与献王兄之手,儿臣也无话可说!但献王兄从前的劣迹就算暂且按下不表,单论他豢养私兵一事,其心不问可知!还请父皇三思!”
梁帝将他这几句话慢慢咀嚼,心中越来越明朗了起来:眼前这个儿子虽然荒唐,但他对于这江山、这至高无上的皇权,确实不是那么热衷,或许真如他自己所说,宁可江湖逍遥做个闲人!可是景宣呢?还有他的生母越氏,他们却断不是这样的人!与其将景宣重新扶上太子之位,让他在自己身旁虎视眈眈,显然还是景琰教人放心得多!
至于这个梅长苏,自己原本还忌惮他的心智,又恐他对自己仍旧怀恨,留在景琰身边,难免撺掇着景琰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来。如今看来,他竟然甘心雌伏人下,连个见得了光的身份都没有,自己还道他有什么野心,也真是太高估了他了!
他目光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终于温和一笑:“好了好了,景琰你跪了这半日,快些起来吧!”萧景琰应了个“是”,欲起身时,大约是跪得太久了,腿一软几乎又摔下去。他身边的梅长苏一把搀扶住了他,而萧景琰竟然借机拉住了梅长苏的手,死死攥住不肯松开。
梁帝冷眼看着,只觉得可笑得很,但经过方才一番思量,已不觉得恼怒,反安抚道:“景琰,你不要多想。朕召景宣回京,不过是帮你分担些朝中事务。济州私兵之事,朕也听闻了些。你肯压下此事,没有借机追究景宣的罪责,足见你顾念手足情义。但景宣犯下如此大过,朕不治他的罪已经极为宽容了,断不会再以太子之位相托!好了,夜已经深了,你们也都告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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