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靖苏】乾坤共携手57


只因梁帝近来夜间有咳喘之疾,偏殿便有太医随侍的,片刻便在小太监引领下进来,见了梁帝还要行礼,梁帝一挥手止住了,指着榻上的梅长苏道:“快去看看他!”那太医忙躬身应了,靠前查看梅长苏的气色时,先暗暗吃了一惊,见他嘴角仍有血丝渗出,忙向萧景琰道:“殿下还请先松开手,让学生搭一搭脉。”
萧景琰见太医进来,已经让开床头位置,坐在梅长苏腿边拿了块小太监递上的棉巾替他擦拭嘴角,此刻听说,方才恍悟自己的一只手竟死死攥着梅长苏的手不曾放松。他忙松了手,又往后退了退,眼睛却片刻不舍得离开那人。
那太医搭了脉,轻轻咦了一声,又点了点头,从小太监捧着的医箱里取了银针,扯松梅长苏的领口,认准了穴位一针针扎了下去。过不多时,梅长苏嘴角的血丝总算止住了。萧景琰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那根根长针如同扎在自己心尖上般疼得教人难忍,忙问道:“太医,他……可要紧么?”
那太医见到血止住,也嘘出一口气,晃着脑袋道:“高明!实在是高明!他身体的情形,若是常人,早死去多年了,能维持到如今的情形,非极高明的医术、极珍贵的药物,再辅以极深厚的内力为他打通经络,是断然办不到的!”
梁帝见萧景琰听到“早死去多年”那一句,脸色已经雪白,不禁暗怪那太医说话没轻重。萧景琰虽然心里难过,倒觉得这位太医是个有见识的,不禁怀了几分希冀道:“还请太医设法救治!”
那太医忙躬身道:“殿下,学生这点微薄医术,只能勉强稳住他的情形,实在不敢谈救治二字!这位……”他瞥了眼梅长苏,斟酌着道:“这位公子身边必有名医好药,学生只能勉尽心力,帮着一起参详参详。”
他一番话提醒了萧景琰,想起蔺晨走时的交待,忙起身向梁帝躬身道:“多谢父皇传医救治!夜色已深,父皇也该安歇了,儿臣这就带他……回东宫!”梁帝看看他,又看看榻上的梅长苏,叹了口气:“景琰,你也莫要忧急太过了,自己的身子也是要紧的。”萧景琰一躬身:“多谢父皇关怀,儿臣省得!”
梁帝点点头,知道也难深劝,命人去传了自己平日乘的辇车,送二人回去。萧景琰又谢过,见两个小太监要来扶梅长苏,忙止住了,自己轻手轻脚将人抱起,用披风密密裹了,只觉得这人实在轻得不像话,强压着心头的难过,大步出殿。
这边梁帝由高湛伺候着上了龙床,一时却不躺下,坐着想了片刻,抬头道:“依你看,景琰对……那个人的心思……”高湛揣着小心道:“陛下曾说过,太子殿下什么都好,只是对任何事都无贪念,难免像没了缰绳的马儿,不好拿捏的。依老奴看,这梅长苏,不过就是殿下的贪念而已。”
梁帝盯着他片刻,用手点着他:“你这个老东西,眼睛还是那么毒……对了,你留着点心,明儿一早就叫太医院派最好的太医去东宫请脉!”高湛忙躬身道:“遵旨!”
萧景琰带着梅长苏回到小院,黎纲等人见了梅长苏的模样,都吓了一跳,好在他们也算见惯了这样的情形,慌而不乱,忙将梅长苏安置榻上,飞流早奔了去请晏大夫。萧景琰见众人井井有条,心中也慢慢安稳了些,耐着性子看着晏大夫诊了半日的脉,方问道:“晏大夫,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晏大夫看了他一眼:“殿下要听实话?”萧景琰见他神色凝重,心中不祥之感愈浓,却强撑着道:“当然!”晏大夫道:“他如今肝肺肾皆有衰竭之象,故此口吐鲜血、意识昏迷,若任其如此下去,日后还会肤生紫斑,甚至眼耳口鼻皆流血不止,那时只怕回天乏力了!”萧景琰只觉浑身冰冷,一张口声音已经发颤:“难道就无救治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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