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越恭】天墉掌门记事42、43


欧阳少恭脸色一沉,向陵越悄声道:“你只管闭目歪着,装得伤越重越好,听我来跟他说!”说完高声向外道:“钱兄请进来!”语声中已经透出怒意来。陵越见他挑起一边嘴角,眼中闪出冷冷的又带点狡黠的光来,便知道他是要整人了。
平日里这种时候,陵越都是力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可是对象是钱余时,陵大侠的正直之气突然就弱了许多,便点点头,闭目歪在枕上。
钱余进门见陵越面色苍白地靠在床头,显然是受了外伤的模样,而长琴正端着钵子似乎在喂他吃饭,先就吓了一跳,惊道:“陵越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伤了?”欧阳少恭瞥了他一眼,恨声道:“钱兄以为呢?这榣山上还有谁会打伤他?”
钱余吃惊愈甚,忙道:“难道是主人?好好的,她怎么会伤了陵越?”欧阳少恭道:“昨晚陵越去找她,不过是想再劝劝她助我们寻找屠苏,她却不分青红皂白,就将陵越打得重伤!”刚说了这句,便见陵越一阵咳喘,俯身将方才吃的东西吐出几口来,心中暗笑他演得倒像,面上却做惶急之色,忙着去为他抚背顺气,急道:“陵越,你究竟觉得怎样?”
陵越微微摇头,依旧闭目喘气,似乎虚弱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钱余见陵越伤重若此,也是又惊又急,想要近前查看下他的伤势,早被欧阳少恭一把挥开道:“我已经为他诊治过了,不劳钱兄费心!”
钱余见他面色冰冷,忙赔着小心道:“长琴你莫要生气,此事都怪我没有事先跟你们说清楚。主人她的脾气有些古怪,她的居所若无通报,任何人不得靠近的,连我也不例外。我在此代她向你们赔罪了!”
欧阳少恭抬眼看向他,眼中寒光大盛:“钱兄说得倒轻巧,此事岂是钱兄一句赔罪就能了结的?我正欲寻你家主人讨回个公道!”钱余大急,长琴和主人对峙是他万万不愿看到的,忙道:“此事万万不可!长琴你要如何讨回公道,只管对我说,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做到!”
欧阳少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原来昨日听了陵越一番话,他仔细思索,觉得只有将赤水女子拿玉横和见祝融这两件事究竟有何图谋弄清楚了,才能设法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唯有如此才能出自己心中一口恶气!而要弄清她的图谋,只能从钱余身上着手了。
他当下便道:“我有一事不明,还望钱兄据实相告。我和你家主人昨日才第一次见面,为何她对我似乎怀着极大的怨气,不仅不肯帮忙,还出言讥讽,连我的父亲祝融都被牵连到了?钱兄追随她日久,必定知道缘故?”
钱余皱眉道:“此事连我也觉得奇怪。主人脾气虽然古怪些,对我却十分亲厚,只要是我所求,她都会尽力帮忙。不料自从我跟她说了我的故友是你太子长琴之后,她的神色就有些古怪。其实昨日你们走后,我又再三央求了她,她却只是不置可否。”
欧阳少恭试探着道:“据我所忆,昨日之前我从来不曾见过她,更不会得罪她。难道是我的父亲?”钱余被他一言提醒,道:“主人曾与祝融大神并肩作战,关系十分亲厚。可是有一次二人似乎大吵了一架,从此主人再不曾提起过祝融大神。”
欧阳少恭忙道:“钱兄可知二人因为何事争吵?”钱余摇头道:“此乃主人的私事,我确实不知。”欧阳少恭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父亲得罪过她,她迁怒与我不肯帮忙也就罢了,却不该打伤陵越!”
钱余忙道:“此事确实是主人鲁莽了,我愿代她尽力补偿!”欧阳少恭挑眉道:“钱兄打算如何补偿?”钱余道:“我追随主人作战时,也曾得过些治伤的灵药,这便拿来给陵越服下,不仅能治好他的伤,还能助他提升法力!”
欧阳少恭勾唇一笑道:“钱兄追随你家主人作战多年,所得的恐怕不只是治伤灵药吧?”陵越闭目听着他狮子大开口,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慨少恭对自己可真好!钱余苦笑一声,明知长琴要了东西必是给了陵越,心中虽不愿意,却也只得道:“我这里还有一颗含香紫玉珠,可令人逢凶化吉,陵越带在身上可做防身之用。”
欧阳少恭这才不言语了,点点头看着他出门而去。陵越听见钱余走了,方睁开眼看着欧阳少恭摇头微笑。欧阳少恭沉声道:“便是如此,还是难消我心头之气!”

陵越不料他还不肯罢手,急道:“你欲如何?”欧阳少恭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去找那赤水女子比拼,伤了自己身子,忙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和那赤水女子硬拼。只是她欺骗我在先,打伤你在后,我总得要她付出代价!”
陵越听他说不会硬拼,先放了一半的心,问道:“你可是有了计较?”欧阳少恭点头道:“明日你便将玉横拿去给她,却只说是从我这里偷的,然后……”刚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悄声道:“钱余回来了。”
陵越知他耳目聪明,便仍旧合眼靠在枕上,过了片刻,果听见钱余进来,向欧阳少恭道:“长琴,你把这药丸喂陵越服下,再让他好生休息一晚,明日伤势必好,连法力都会大为提升的。这珠子你也收好,我先告辞了!”又听欧阳少恭说了句:“多谢钱兄!”那钱余方才走了。
陵越睁眼见欧阳少恭拿着那药丸细细察看,又放在鼻子下细闻了半晌,便道:“难道这药丸有古怪?”欧阳少恭摇摇头道:“确实是上好的灵药,只是要给你服的药,我总要察看了才能放心。”
陵越忍不住道:“少恭,你待我可真好!”欧阳少恭看了他一眼,倒也不否认,只道:“你待我也是一样的。”陵越觉得这样的一个人,简直令人不可能对他不好,因为你对他的每一点好,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并毫不吝啬地以同样的、甚至更多的深情来回报!
欧阳少恭看着陵越服了药,便递过一个匣子来道:“这里头便是含香紫玉珠。这珠子虽不算多么稀奇,万一遇到危急时扔出去,可助你逃脱险境,你便收起来吧。”看陵越不接匣子,张口欲言,便先道:“我还用不上这个。”
陵越知他法术高强,虽然现在不可施法伤敌,遇险逃脱还是绰绰有余,便将匣子收了,想起一事,便问道:“少恭方才说祝融是你的父亲,我怎么从来不曾听你提起过?”
欧阳少恭冷冷道:“我与他虽然名为父子,也不过大难来时各自飞。如今我已经被贬为凡人,他却仍是上仙,我自然是不敢高攀的了!”
陵越听他语气中难免伤感之意,忙握了他的双手道:“这个父亲你既然不想见也就罢了,只是那赤水女子定还会想方设法逼你带她去见,况且依我看来,那赤水女子对你父亲恐怕不怀好意,你如何打算?”
欧阳少恭淡淡道:“他们二人恩怨如何,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只是那赤水女子着实可恶,她既然以此相挟,我便将计就计!”二人又计议了半晌,欧阳少恭见天色渐渐黑了,便打了水为陵越擦了身,让他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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