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越恭】天墉掌门记事46、47


欧阳少恭等了片刻,没听到陵越应答,知道他心里难过,便转过身,将陵越的头揽着搂在自己怀里,柔声道:“你实在不需如此,此事我反复想过,这实在是最好的法子。那渡魂再痛再苦,也是最后一次了。只要熬过这一次,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你该高兴才是啊!”
陵越强忍住满怀心酸,抬头吻上那人的额道:“我很高兴,少恭。你放心,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再不让你一人忍受那渡魂之苦!还有,下辈子你来找我的时候,我肯定第一眼看见你就会爱上你,就像这辈子一样!”
欧阳少恭笑着看着他道:“难道我刚上天墉城,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就爱上我了?这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啊,大师兄?”陵越轻轻地搂着他,叹道:“你哪里会知道自己有多招人疼?那时候我还不明白自己对你的心意,等我后来渐渐明白过来,早已经陷得万劫不复了!我曾经以为自己一定是疯了,也想过一千一万次,如果我跟你说:'少恭,我喜欢你!'你肯定会一剑将我捅个透明窟窿。我也曾怨恨上天待你实在不公,可是当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感激上天!少恭,直到今日我都不明白,我这么普普通通的一介凡人,怎么配得到你的爱?”
欧阳少恭感觉到陵越边说话,边将密密的吻印在自己的耳根面颊上,心中的伤感早被融化得无影无踪,微笑道:“听你如此说来,我倒也不该一直怨恨上天待我不公,因为它至少让我遇见了你,还让你傻乎乎地爱上了我!”
陵越轻轻地将人扳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说你从来不信什么天命,那就彻底忘了它!不要再记着什么天罚,什么寡亲缘情缘。就算你曾经犯过再大的过错,受了这千年的痛苦,什么错也都抵过了。从今日起,我要你每天都过得开心快活,不管遇到什么难事,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你永远永远都不要担心,我会离你而去!少恭,你可信我?”
欧阳少恭看着陵越温柔而坚定的双眼,不知如何,眼眶就渐渐地湿了:原来这个人竟这样地懂自己,看得到自己心底最深的恐惧。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自己是这样的幸福,可是越是幸福的时候,就越是担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该死的天命就会来夺走这一切!自己虽然在一遍遍地说着不信天命,却从来不曾摆脱它的梦魇,因为自己这千年来的抗争似乎在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你斗不过天命!
可是这一次似乎真的不同了,因为这一次自己遇到的人是陵越,是温柔的宽容的坚定的陵越,自己可以在他的面前袒露一切秘密,可以告诉他自己不仅是那个温柔体贴的欧阳少恭,还曾经是那个冷酷无情、几乎陷入疯狂的欧阳少恭,是一个只有残缺灵魂的怪物!自己再丑陋、再无力的样子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展现在他的面前,因为知道他只会怜惜,绝不会厌弃,更不会离自己而去!
那响在自己心底,如同噩梦一般纠缠了千年的狰狞的天命之音,在陵越看着自己的眼睛,温柔地问:“少恭,你可信我?”的那一刻,突然就弱了下去。千年以来第一次,欧阳少恭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不再恨、不再怨也不再怕了。陵越温柔的声音就像一道灵符,解开了禁锢自己千年的咒语!
欧阳少恭将自己的唇贴上陵越的,轻声却斩钉截铁地答道:“陵越,我信你!”他蜻蜓点水般的吻却换来那人暴风骤雨般的热情回报。欧阳少恭一点也不想压抑自己,放心地把自己的整个身心都交给眼前这个人,纵情地让自己沉溺在陵越带给他的无限温暖和极致欢愉之中去……

欧阳少恭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刚一睁眼,便觉得眼前一暗而额上一热,陵越含笑的声音响在耳边:“少恭,你醒啦!”他抬头便对上陵越居高临下的眉眼,也不知道他已经醒了多久,又这般倚在床头看了自己多久,不觉脸上一热,笑道:“你什么时候醒的?对了,身子觉得怎么样?”
原来昨日陵越不知道是因为卸下了心头疑虑还是怎的,居然不顾身上还有伤,连要了自己两次,要不是自己担心他的伤势,故意推说实在累极了,恐怕他还不会放过自己。
陵越听出少恭语气中的担忧,忙道:“钱余的药果然十分灵验,我现在不仅伤势痊愈,连法力都充沛了许多。倒是你,昨日累坏了吧?”
欧阳少恭摇头微笑道:“我昨日倒睡得格外好,现在也觉得神清气爽。”陵越俯身坏笑道:“既然我们都神清气爽,不如……再来一次?”欧阳少恭听他拖长了语调,万分暧昧地看着自己,不觉失笑。只是既然男人的欲望在清晨最强,憋着对二人似乎都不好,欧阳少恭便大大方方地搂上那人的脖子,将唇送了上去。
陵越大喜低头,含住那双乖巧清甜的唇,身子越俯越低,终于把人罩在身下,三两下除去那人单薄的里衣,果然“再来”了一次。
春日的清晨还有些微冷,欧阳少恭却还是出了一身透汗。陵越退身出来时,忙用被子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心疼地为他拨开脸上粘湿的长发,柔声问道:“冷不冷?你好生歇一会,我去烧热水让你沐浴一番,身子方能爽快。”
欧阳少恭颇觉倦怠地看着陵越神采奕奕的样子,简直忍不住要嫉妒起他的好精力了。二人共赴巫山,偏偏自己就累得浑身是汗,而他却像没事人一般,忍不住抿嘴一笑,嘲道:“似你这般精力充沛,若是真如你所虑,我的身子不能承受和你的床笫之欢,那可如何是好啊?”
陵越倒不料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认真想了一想道:“若是你的身子能支持得下去,我宁可不要什么床笫之欢,也不要你再受那渡魂之苦!”
欧阳少恭不料他还心心念念着此事,心里感动,却不愿他心存愧疚,低声道:“便是你不想要,我还想要呢!”说完这话便翻身向里,留给了陵越一个背影。陵越好笑地看着他露在外面的一只耳尖慢慢红了起来,心里爱煞他这害羞的性子,低头亲了亲那只可爱的耳朵,笑道:“我去烧水!”
欧阳少恭听着他下床出门去了,便拿过里衣穿好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盹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被人连人带被地抱了起来,大步而行,忙睁眼看时,陵越已经将自己抱到了一架屏风之后,地下是热气腾腾的一大桶水,耳边听得陵越笑道:“你若是困就接着睡,我帮你洗。”忙挣身下地道:“不用了!”
陵越抱着空被子,笑嘻嘻地看着他道:“真不用我帮你洗?”欧阳少恭撇嘴横了他一眼,摆头让他快些出去。陵越也怕他只着里衣这般站在地下说话终究要凉着汗,不敢再多调笑,只道:“我就在外头屋里,你洗好了便唤我。”欧阳少恭点点头,看着他出去了。

评论(6)

热度(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