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越恭】天墉掌门记事70、71

不知道是因为今晚的少恭太过乖巧温柔,还是因为自己心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望,陵越搂着人折腾了许久,时近半夜才放他沉沉睡去。

清脆的更鼓声伴着打更人沙哑的嗓音远远传来,困意上涌的陵越却仍旧舍不得闭上眼睛,借着今晚格外明亮的月色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露在被外的雪白颈项上有一小块肌肤直到此刻依然红肿未消。

“明日恐怕会变得青紫吧。”陵越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抚摩了一下,不无心疼地想着,几乎可以想见明日少恭边翻找着高领的衣衫,边用黑幽幽的眸子恨恨睨着他抱怨的可爱模样。

刚和少恭成婚的时候,自己年轻冒撞,冲动起来的时候往往管不住自己,偏偏少恭的皮肤不仅比男子敏感得多,就是比一般的女子也要细腻白皙上几分,自己情动之下弄上的印迹到了第二日就会明显得触目惊心。

而他面皮薄,生恐被人耻笑,便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裹个严严实实。自己不无愧疚地问过他几次疼不疼,他都挺不屑一顾似地撇撇嘴作为回答,而在床上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推拒过自己。

后来某一日,自己心血来潮,便啜着自己的胳膊试了一试,才知道其实真的还挺疼的。自己皮糙肉厚的,那刺痛的感觉也过了一日才慢慢消失,青紫的痕迹更是过了三日才算看不见了,何况少恭肌肤细嫩,自己又血气方刚,常常害得他昨日的印迹还未消失,今日又添了新痕。

从那以后,陵越总是尽力控制自己,欧阳少恭那些领口较低的衣裳也终于有机会穿上身了。不料昨日自己终究是失了些分寸,似乎心底的某一处就是想昭示天下,让赤水女子、钱余还有祝融都看见:这个人是我的!

陵越为自己幼稚的心事自嘲地苦笑了一下,默默地盘算了一下找到屠苏后,该怎样说服祝融,总要让少恭安安心心地跟着自己回天墉城,不教他夹在自己和父亲中间左右为难才是。他边这样想着,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天色微亮时,陵越便被叩门声惊醒了,见少恭从怀里抬起头来,睡眼惺忪地要起身,忙将人窝回怀里道:“昨日睡得晚了,不如再躺一会?我去看看。”欧阳少恭大约是实在倦得狠了,也不坚持,点了点头便又合了眼打盹。

陵越下了床,回身帮少恭把被子掖严实了,方轻手轻脚走去开门,却见是钱余站在门口,见了他悄声问道:“长琴起身了吗?主人问何时启程?”陵越知那赤水女子急着赶路,只是少恭昨日实在是累惨了,自己哪里舍得这么早唤他起来,少不得推说他身子不适,需得晚些再走。

那钱余听说长琴身子不适,先急了起来,就要进屋探视。陵越自觉心虚,哪里肯让他进屋,只说少恭尚未起身,好说歹说地将钱余打发走了,回来陪少恭补了个回笼觉,待少恭再次醒来时,又殷殷勤勤地帮他揉腰捶腿。

欧阳少恭原还有些埋怨陵越不知节制,耽误了赶路,见他一副已经自知理亏的模样,倒觉好笑,只说了句:“今晚可不能如此了!”陵越忙点头答应了,快手快脚披衣下床,从随身包裹里翻了件高领盘扣的黄衫递给少恭。

欧阳少恭横他一眼方接过衣裳。陵越被他这嗔怒中还带着三分羞意的一眼看得心头一热,忙遮掩般地说了句:“我让小二打水来洗漱。”转身忙忙地出去了。

二人洗漱完毕,出了房门唤钱余同去前头用早饭。此次钱余倒没有推脱,只是饭桌上不停地觑着少恭的面色。欧阳少恭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挑眉询问地看着他。钱余心中藏不住话,直言问道:“陵越方才说你身子不适,可是又有法力反噬之象?我看你面色倒还如常,只是此事不可掉以轻心,你自己到底觉得怎样?”

欧阳少恭早知是陵越胡说八道,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面上却丝毫不显,只道:“不过是昨晚有些鼻塞头重的风寒之兆,歇了一夜已全好了,倒教钱兄挂心了。”钱余这才放下心来,道:“必是海上风大,你的身子到底根基弱,便经受不起。多亏了陵越昨日力主歇息一夜再走,否则只怕酿出大病来呢!”

陵越听少恭一本正经地替自己圆谎,又平白地替自己挣得了这一项功劳,正暗自得意地忖着:“还是少恭待我最好!”便见欧阳少恭眼帘微垂,乌溜溜的眸子带着丝警告之意扫了过来,忙收了得色,肃然吃饭。

一时饭毕,三人会齐了赤水女子,直往幽都而去。

欧阳少恭和陵越都非第一次来到幽都,欧阳少恭更是前些日子才在幽都住过,却都从不曾见过女娲圣灵。此次远远地幽都在望,赤水女子便命悭臾在一个山头上落了下来,自行盘膝运起了法术。

欧阳少恭知她必是不愿惊动尹千觞等人,要单独与女娲说话,便和陵越、钱余在旁耐心等候。不多时,赤水女子霍然开目,面露喜色道:“女娲姐姐答应见我,你们随我来!”说着将手一扬,四人眼前便现出一道光幕。

赤水女子起身往光幕中闪身而入,三人也忙随后跟上。四人倏忽之间已到了一处花木繁盛、芳草鲜美的所在,一位一身鹅黄纱衣的仙子正站在当地迎接他们,见了赤水女子便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笑道:“妹妹真是稀客,请恕姐姐不曾远迎之罪。”

赤水女子蹲身行了一礼道:“姐姐不将妹妹拒之门外,妹妹已然感激不尽了!若非万不得已,妹妹也不敢来劳烦姐姐。”说着将玉横取出,置于掌上,道:“还求姐姐垂怜,救一救钟鼓哥哥吧!”说到此处,已经泪盈于睫。

女娲将玉横取过细细看了看,神色凝重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些,竟然行此险招!此事乃祝融兄职责所在,他既网开一面,我少不得担了这个干系,总不教钟鼓兄白白受苦便是!”

赤水女子听她答应,欣喜若狂,收了泪问道:“妹妹苦于找不到合适肉身为钟鼓哥哥渡魂,不知姐姐有何办法?”女娲叹息道:“渡魂之术不仅痛苦万分,且十分危险,渡魂之后的肉身也撑不过百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说完这话,一双美目看向欧阳少恭道:“太子长琴,当初祝融兄求我以牵引命魂之术为你修得了仙身,不料却使你受了千年渡魂之苦、又欲行毁天灭地之事,细究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欧阳少恭躬身道:“多谢女娲前辈施法之恩!当日之事祸福是非,也难说个分明。只是听前辈的意思,不需渡魂之法便可救得钟鼓前辈,长琴斗胆,还想求前辈也帮我救一个人!”

女娲道:“不知长琴欲救何人?”欧阳少恭看了陵越一眼,方道:“此人前辈也甚为熟知,便是当日乌蒙灵谷韩休宁之子,后来投入天墉门下的百里屠苏!”

女娲沉思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和他并肩而立的陵越,道:“恕我眼拙,这位便是现任天墉掌教陵越大侠吧?”陵越忙行礼道:“大侠二字万不敢当。陵越恳请大神慈悲为怀,救一救屠苏师弟!”

女娲叹道:“莫说百里屠苏曾与我有数面之缘,我曾亲见他受煞气折磨,苦于并无办法施以援手,便是他的母族与我也是大有渊源,他的事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不瞒你们说,他的魂魄只余一半,且又太过虚弱,若不是我以灵力将之封印于冰炎洞内,只怕早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这些年来,我以灵力培护,却始终无法为他修得完整魂魄……”

欧阳少恭听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打断道:“原来女娲大神早知屠苏魂魄所在,为何千觞和晴雪始终说不曾找到屠苏?”女娲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广陌和晴雪是受我严命,故不敢将真相告知与你。晴雪这些年奔波在外,其实是在寻找能助屠苏修灵的宝物。”

欧阳少恭微一思索,已知其意,道:“原来前辈始终信不过我,怕我还会对屠苏不利?为何此刻又坦然相告呢?”

女娲注视着他,目中流露出一丝怜悯,道:“长琴你受了太多苦,性情也变得教人捉摸不定,虽然广陌曾再三向我保证,我也不敢拿屠苏的一线生机冒险。但方才你亲口求我救他,又和赤水妹妹与悭臾同来,此乃屠苏的机缘也未可知。”说着转身向前一指道:“请各位随我去舍下坐坐,慢慢再说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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