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天墉掌门记事番外之 父慈子孝

(先说明,这篇是古代文的番外,跟现代文没有关系。) “娘亲,你看我这幅字是不是比昨日写得好些?”陵越在门口便听见少年带着期盼的清脆嗓音。他跨进门来,果然见到少恭端坐案前低头看着一幅字,而屠苏也低头站在他身侧。来天墉城一年多,屠苏蹿了个儿,性情也开朗了许多,眼神中的惶惧茫然几乎消失不见,更显出少年的英气来。
“倒越来越像以前的模样了。”陵越这样想着,看着他专注凝望少恭的眼神,又在心中摇头:“不对,从前的屠苏哪会这样粘着少恭?也不对,从前屠苏小时候根本只见过少恭一面,若是那时少恭也在天墉城,保不齐屠苏早将我这个师兄抛到一边,天天和他的大哥哥腻在一起了。”从前自己不知二人渊源,只对冷淡沉默的屠苏竟然愿意亲近刚入天墉学艺的少恭感到惊讶,如今经过无数恩怨纠缠,这两人的羁绊倒更深了。
看着少恭嘴角噙着笑意,毫不掩饰赞赏之意地点头道:“屠苏的字越发刚劲有力,已然颇具风骨了。”大约是太过凝神赏字,那人竟这半日都没发觉自己进来,陵越心中压抑不住地便泛起一丝酸来。
屠苏喜滋滋说了句:“多谢娘亲夸奖!只是我也不知何时,才能写得像娘亲那样好?”欧阳少恭抬头道:“我倒觉得你写字的风骨与你师伯更为相似,不如……”说着便见到陵越站在门口,不觉笑道:“说曹操、曹操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站在那里不进来?”
陵越答了句:“也就刚进门。”抬脚往二人处走。屠苏早站直身子,见他靠近便恭恭敬敬行下大礼:“屠苏问掌教师伯安好!”陵越向他微笑点头,心中却不免怅然若失:“从前屠苏哪会对自己这般客气疏离?”其实他已经和屠苏说过数次,私下里不必对自己行礼,屠苏每次都恭敬应“是”,下次见面礼数却从来不肯缺了。
他面上虽不显,欧阳少恭哪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屠苏执拗的性子与前世并无二致,连自己也劝说不得,便只做不知,向陵越招手道:“你来看看屠苏的字,是不是颇有些你的风骨?”
陵越原是趁着午休短短一段时光,赶回房中陪少恭吃饭的,路上一心想着,回到房中便要将那人搂在怀里,好好亲一亲,以解半日不见的思念。被屠苏这般一打岔,自己的如意算盘只怕要落空,他也只能按下失望,低头细看那幅字,原来是屠苏临的一首岳飞的《满江红》。
他自己也极爱这首词,又见屠苏笔力遒劲,一笔一划间将词中的万丈豪情体现得淋漓尽致,心中欢喜,点头道:“果然如此!”欧阳少恭道:“不如你每日抽空点拨点拨屠苏,我想假以时日……”正说到这里,便听屠苏有些焦急地打断道:“娘亲,掌教师伯教务繁忙,每日还要教我天墉剑法和修行法术,已然十分辛苦。这读书习字之事,我想还是……还是……”
欧阳少恭见他面色微微涨红,知他若非十分急切,是不会打断自己的话的,忙道:“屠苏之言甚是有理,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嗯,读书练字还是由我来教你吧!”见屠苏暗松口气,陵越看着二人微笑不语,欧阳少恭伸手将字收起,向屠苏笑道:“近午膳时分了,屠苏快去饭堂吧,莫要被师兄弟们抢光了饭菜!”屠苏笑着应了声“好”,却仍不忘向陵越行了告退之礼,方转身出去了。
陵越见他出了院门,才轻轻叹了口气。欧阳少恭将他拉到饭桌边坐下,边打开食盒将饭菜端出边道:“屠苏今日自告奋勇替肇清给我们送饭,一是给我看他的字,还有一件事……”说着,想起什么似地摇头微笑。
陵越见他神情里竟透出一丝羞意,不禁被勾起好奇,问道:“究竟是何事?”欧阳少恭道:“你可曾留意到,屠苏越来越懂这世间的人情世故了呢!今日他吞吞吐吐地问我,是否已经与你成婚?”
陵越心中莫名便升起一丝警觉,道:“他如何突然问起这个?”欧阳少恭道:“许是听见哪个师兄弟提起。此事我们原也没打算瞒他,只是我总觉得他年纪还小,且对人间之事全然不懂,便是想对他说明也无从说起,也就不曾刻意向他解释此事。”
陵越道:“他既然问起,你又是如何回答的呢?”欧阳少恭道:“我自然如实相告,却不料他问及此事,其实另有一番深意,倒请你猜上一猜,如何?”陵越见他微偏了头,嘴角含着戏谑笑意看着自己,便有些不妙预感:“难道与我有关?”
欧阳少恭点头道:“正是!他问我,是否要改口唤你'爹爹'?”“啊?”眼见陵越一脸震惊中还透着些别扭,欧阳少恭倒也不觉惊讶:毕竟屠苏从前一直唤他师兄的,就连这“师伯”二字,陵越初时也十分不惯,好容易听熟了,屠苏竟又要改口叫爹爹!
他挑眉道:“怎么?你不愿意吗?”陵越挠头道:“这个……似乎不必多此一举吧?”欧阳少恭斜睨他一眼:“我方才倒是跟屠苏说,会与你商量此事,但是料你必会答应的。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去跟屠苏说。”说着,作势要起身。
陵越忙一把拉住他道:“少恭,你且听我说。并非我不愿,只是……”欧阳少恭道:“你若是担心旁人听见尴尬,倒大可不必。屠苏极知分寸,人前仍唤你师伯、唤我师父的,只是私下里改口而已。”
陵越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其实旁人如何我也不去理会,只是我自己这心里……”欧阳少恭握住他双手柔声道:“我知你心中总是遗憾屠苏待你远不如从前亲近,但你可曾想过他为何如此?”
陵越皱眉道:“总是我事务繁忙,不能像从前那样常常陪在他身边之过。”欧阳少恭道:“这自然也是一个缘故,但还有一点。当年屠苏与你年纪相仿,而你二人同为紫胤真人门下,地位也相当,他自然而然就能与你亲近起来。可是如今,你位居掌教之尊,屠苏他又岂敢随意亲近你呢?”
陵越面上现出了然之色:“少恭的意思是……”欧阳少恭微笑颔首:“若是他改口唤你爹爹,心中慢慢就会将你视为至亲之人。儿子在家里见到爹爹,总不会还行参见掌教的大礼吧?”
陵越一想,可不正是这个道理,心中大喜,反手用力将欧阳少恭扯入怀里,在他颊上重重亲了一口:“还是少恭知我心意!回头我亲自跟屠苏说,让他以后私下里就叫爹爹!”说着,突然坏笑着加了句:“只是不知屠苏的娘亲该唤屠苏的爹爹什么呢?”
欧阳少恭瞪了他一眼,挣开他的怀抱,淡淡道:“陵大掌教,你再胡说八道一句,我可不敢保证这顿饭吃下去,你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啊!”陵越被他语声中的寒气吓得心头一凛,忙正襟危坐,埋头吃饭去了。
正所谓,夫唱夫随、父慈子孝,人间天伦之乐也。
(屠苏童鞋娘是喊了,这爹也得叫的名正言顺啊,嘿嘿。前面写了段前世的回忆,勾起了我写古风文的兴致,就更新这篇番外啦!)

评论(1)

热度(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