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靖苏】乾坤共携手29


梅长苏是被两记敲门声惊醒的。他睡眠本浅,醒来一动,萧景琰便跟着醒了,怔忡片刻意识到此刻还不到早朝时分,否则自己会自动醒来,忙去看怀里的人,紧张问道:“小殊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梅长苏摇头:“有人敲门。”敲门之人似乎十分犹豫,停顿了一会才又敲了两下,黎纲的声音在外头低低道:“宗主?”梅长苏知道他一向把自己睡觉的事情看得要紧之极,不是出了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这时候来吵醒自己,忙应道:“什么事?”一边说着,一边坐起穿衣。
萧景琰也忙披衣起身,向梅长苏道:“你别急,我去看看。”说着便往外间走。黎纲在外答道:“户部沈大人来了,在廊下候着呢!”萧景琰心中一紧:沈追此刻不在堤上,也该在家准备上早朝,竟然寻到这小院里来见自己,必是出了事!
他紧走几步开了门,冲着站在不远处的沈追道:“怎么了?可是河堤出了事?”沈追忙躬身道:“殿下放心,河堤安好。只是,我和工部鲁大人起了些争执……”萧景琰听说河堤无事,先松了口气,见沈追面色有些尴尬,料有隐情,忙道:“你稍等片刻,我们去我书房细谈。”
沈追忙唤道:“殿下!”却又稍稍迟疑了一下,方续道:“苏先生是住在此处吧?不知……可方便让我拜见?”梅长苏死而复生、住进东宫之事,萧景琰虽瞒得死紧,却在梅长苏的建言下将此事透露给了沈追、蔡荃等心腹大臣。
梅长苏此举的深意他虽没有细问,也知道他既留在自己身边辅佐,这几个人总是要再见的,当下略一沉吟,命沈追稍等,自己返身进了屋子,将事情大概向梅长苏说了。梅长苏此刻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头发不及挽起,只拿了根发带绑起,便向萧景琰道:“沈大人必有急事,请他在外间说话吧。”
沈追进来见了梅长苏,竟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吓得梅长苏还礼不迭,道:“苏某一介布衣,大人莫要如此!”沈追直起身子,也不多言,只眼眶有些微红,梅长苏心中也有些感慨,只是此时正事要紧,不是叙旧情的时候,忙道:“约莫半个时辰便是早朝时分了,还请大人长话短说,如何与鲁大人起了争执,鲁慎今日会具本参大人吗?”
沈追见他一句便说到了关键所在,暗暗庆幸此人没死并回到了殿下身边,只要有他在,殿下朝堂一时失利又算得了什么,这至尊之位迟早都是殿下的!当下应了声“是”,坐下将事情大略说了。
原来昨夜鲁慎巡查过后,认为河堤已经足够稳固,水位上涨也有减缓之势,暂时不用增高,将沙包石料多节余些以备抢险,沈追却坚持再筑高些,以免出现险情。二人争执时,沈追一怒之下命人闯入工部库房,将沙包石料多多运至堤坝,不料那人误将修筑皇陵的石料运了出来,被鲁慎抓住了大不敬的把柄,当下扬长回府,言道今日早朝便要具本参奏!
梅长苏听完,皱眉道:“此事大人做得鲁莽了。鲁慎为人虽刻板些,却熟知工部事务,是个有真才实干的,治河修堤之事还是该听他的。大人命人擅闯工部库房已是不该,更何况还有大不敬的罪名,他具本参你,恐怕一参一个准!”
沈追惭愧道:“我也后悔自己太过冲动。殿下反复叮咛近日需谨慎行事,我若因此事丢了户部尚书之职,只恐会误了殿下的大事!”梅长苏向萧景琰道:“殿下与鲁慎私交如何?”
萧景琰道:“虽因公事打过几次交道,私交并不密。他做事勤勉,为人谨慎古板,跟任何人都走得不近,我对他倒并无恶感。”梅长苏点头道:“为今之计,还请殿下速去宫门等候,待鲁慎来上早朝时将他截住,先好言安抚,请他今日且莫上本,再邀他下朝细谈。我想,便是你们私交不密,鲁大人还是会给殿下几分薄面的。”
萧景琰忙起身道:“事不宜迟,我换过朝服就去!”说着便往里间走。沈追也忙起身告辞,梅长苏见他面上仍有惭色,微笑道:“大人也不必太过自责,所谓不打不相识,此事若是处置得当,对殿下或许还是一件好事呢!”
沈追见他胸有成竹,显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感激道:“全仗苏先生妙计筹谋。若因我一时鲁莽,沈某自己丢官获罪事小,误了殿下的大事,沈某就万死莫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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