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教教主乔慕斯

在俗世里过诗意的人生。

【靖苏】乾坤共携手30


梅长苏原料萧景琰下了早朝要与鲁慎细谈,总要午饭时分才能有空过来,不料早朝过后不过半个时辰,萧景琰便来了。梅长苏察言观色,问道:“怎么?和鲁慎谈得不愉快?”
萧景琰一撩衣袍坐了下来:“这个鲁大人脾气又臭又硬,今日虽没有上本,下朝后我邀他来东宫细谈,他竟借口公务繁忙不肯来。我不得已拉着他说了几句,刚露出点为沈追求情的意思,他便板了脸,一口一个依朝廷法度办事。后来索性说出,沈追虽是殿下心腹,但此事乃是沈追一人所为,与殿下无干的话来,表面上是洗脱我,其实就是叫我不要插手。我若再多说,倒显得一意偏袒沈追了,也就懒得再跟他啰嗦!”
他气呼呼地说了这番话,见梅长苏只笑吟吟看着自己,倒有些摸不着头脑:“小殊你这么开心做什么?”梅长苏笑道:“我只是听着'依朝廷法度办事'这话十分耳熟,看来这位鲁大人倒是和殿下行事作风相类啊!”
萧景琰倒被他气笑了:“你这是说我跟他一样,脾气又臭又硬吗?”梅长苏笑:“你的脾气如何难道自己不知道,还要我来说吗?”萧景琰苦笑:“我承认自己做事不肯徇私,却不觉得自己像这位鲁大人那般刻板不知变通。一心为自己谋私利之人,我自然不会宽宥,但沈追也是担心河堤有事、危及京城百姓,行事虽急躁了些,却是一心为公,鲁慎偏要揪着他的错处不依不饶,岂不可恼?”
梅长苏微微一叹:“便是再公正无私之人,遇到自己亲近之人难免都会有所偏袒。此事因是沈追所为,你便觉着情有可原。若是换一个人来评判,或许倒觉着鲁慎所为无可厚非。”萧景琰挑眉:“怎么?你竟是赞同鲁慎所为吗?”
梅长苏轻轻摇头:“我并非赞同他所为,只是依情理而论。在鲁慎看来,沈追与自己同朝为官、品级相当,却对自己专长之事指手划脚、一意孤行,还闯入自己的地盘强运石料,岂非欺人太甚?若是自己就此忍气吞声,日后不是更要被人欺到头上了?”
萧景琰道:“你此言不无道理,但他既与沈追同朝为官,当知沈追为人并非无故欺人之辈,确实一时着急才会这般鲁莽行事。”梅长苏道:“殿下与沈大人相交已久,自然清楚他的为人,鲁慎却未必。其实鲁大人如此恼怒,据我推测,还有一层原因。”见萧景琰面露疑问,梅长苏笑道:“且让我来考一考咱们的监国太子对朝臣所知几何。殿下可知鲁慎的出身么?”
萧景琰略一思索:“鲁慎家境贫寒,乃是科举出身,在工部靠勤恳能干逐级提拔,终至尚书之位。”梅长苏满意点头:“似鲁慎这样出身的人,表面上清高自持,内心深处总有些挥之不去的自卑感,最怕别人看轻了他。偏偏沈追乃是清河郡主之子、世家贵胄,与殿下过从又甚密。在鲁慎看来,沈追之所以敢如此轻慢欺侮与他,自然是仗了他母亲和殿下的双重势力,他心中憋着一口气,殿下无法轻易劝得他罢手,也就不足为奇了!”
萧景琰听他条分缕析,又是钦佩又有些着急:“如此说来,沈追这尚书之位,终究是保不住了?”梅长苏微笑摇头:“这倒不尽然。殿下今日已然劝阻了他参奏沈追,此事便有了转圜的时间和余地。殿下想,既然鲁慎最怕旁人轻视与他,那他最看重的是什么呢?”
萧景琰见他嘴角含笑看着自己,双眸亮晶晶地闪着智慧的光芒,侃侃而谈之时,竟不自觉地又称自己为殿下,往日他以谋士身份辅佐自己一步步上位的情景纷至沓来,心头热流涌动,竟无法自控般地起身挪至他身边,一把将人拥入怀中,在他耳边道:“在下鲁钝,还请先生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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